醒来后,太阳已经落山,便又急着赶往德安堂。
那里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少年郎。
奇怪
苏蓝推着板车到的时候,才刚刚听到德安堂的撞钟声。
她快速支起了摊子,烧水,将东西都摆放好后,这群学子,伴着夕阳,走出了学堂的门口。
所有人都奔着苏蓝的方向而来。
苏蓝估摸了下人数,怕是整个德安堂的学子都在此了。
学子们将她的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切都在忙而不乱地进行着。
德安堂的小厨房内。
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的疑惑,他朝身旁的人问道:“近来学堂里可是有什么活动?怎么连着两日都没什么人来吃饭呢?”
年轻点的伙计摇摇头,“没听说,可能是马上过年,学子们想着可以放假,只顾着高兴,没时间来吃饭?”
“不对不对……”中年男人在厨房内转来转去,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这时,从小厨房的门口走进来一人。
他站定,先是行礼,随后说道:“王大厨有所不知,近些日子学堂门口摆了一个不知为何物的吃食,新鲜得很,学子们都去吃了,自然没人来厨房吃。”
中年男人扔下锅铲怒道:“竟然还有这种事!居然敢在我的地盘抢生意!”
“王大厨不必动怒,我看过那吃食,不抵您的手艺万分之一,这几日想来是学子们图个新鲜罢了,不过——”
“不过什么!”王大厨道。
“不过若是王大厨也肯将吃食换些新花样,学子们定然还会回来吃的。”
“新花样?”王大厨低声呢喃了一下,随后又说道:
“去,你去门口买一份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身旁那小伙计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刘行文也从厨房退了出来。
没错,方才进来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刘行文。
自从他在王学义那儿碰了灰以后,先是恼怒,不甘,然后拿着奖赏的银子在附近的客栈找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住着。
无论如何,河渠他是不会回去了,既然进了城,他便没打算再出去。
也是巧合,那日他在客栈吃饭,那已经是他最后的一点钱了,如果再想不出什么办法,要么出城,要么,只能沦为与乞丐一同住破庙的下场。
偏巧这时门外乌泱泱走过一群人。
刘行文好奇地朝小二打听,那店小二解释道:”这啊,保准是张家公子又闹出什么事儿,他爹派人抓他呢,不稀奇,他们这队伍,三天两头地打我们门前经过,我都看了好多次了。“
店小二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的不屑。
“张家?”
见他有兴趣,店小二也闲得无聊,一边扒着门框一边同他滔滔不绝地说道:“你可是不知道,这张家公子今年才十五岁,简直是个混世魔王,整天的逗猫遛狗,上房揭瓦,赌球斗乐招妓样样会,唯独一样不会,便是读书了。”
他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张家老爷从前也是个白丁,老来得子,可不得捧上天么,就是这公子实在无法无天,光是夫子,都赶跑十几个了。”
刘行文听着,随口附和了声,心中已经开始了他的盘算。
自己跟这个公子年纪差不多,如果能得到这公子的青睐,是不是就能留在城里。
他有法子,绝对能让这公子答应。
刘行文越想此事越可行,当下便放下碗,冲出了门外。
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这张家公子事事都让他跟着,张老爷那边见刘行文做事还算稳妥,也就默许了他跟着。
张老爷花了大价钱,将小公子送进了德安堂,刘行文也自然而来地跟着来了。
却没想到,又一次碰上了苏蓝。
见她现在居然过得这么好,刘行文恨得牙根直痒,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能给她找些麻烦的办法。
这么一会儿时间,小伙计也买到了肉圆汤,王大厨先是不屑,等吃到嘴里的那一刻,他脸色突变,直呼妙哉。
当即将一整碗全都喝光,一丝不剩。
小伙计惊讶的看向他,“师傅,您怎么全吃了!”
王大厨脸色有些尴尬,“这个玩意儿,确实好吃!”
“啊!那这怎么办!”
“不急,方才为师吃得有些急,你再去买一份回来,这一次我一定得好好研究下,这到底是怎么做的,等研究好了,咱们也卖这个,不怕他们不回来吃!”
小伙计垂着脸道:“啊,可这是今日的最后一份了,还是我硬挤进去买的,那老板已经收摊走了。”
“什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