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推官道:“师兄,且到小妹那里喝杯茶,小妹没别的意思,就是仰慕师兄,想和师兄聊聊。”
另一名推官道:“喝什么茶呀,奴家在判事阁煮了酒,马郎,咱们共饮两杯。”
共饮?
共饮完了是不是还要共枕啊?
都是生意上的事,可别弄得这么复杂,我还是想翻夏琥的牌子。
徐志穹只管往前走,两个女推官却不肯离去。
“师兄,留步。”
“马郎,且等等。”
“师兄!”
“马郎!”
“马郎是你叫的吗?”浓雾之中,夏琥的身影快步走来。
徐志穹一笑,迎了上去,两个女推官却还想纠缠。
夏琥道:“别白费心思了,这是我家的人。”
“你家的人,”女推官掩口笑道,“这等没羞臊的话,也说得出口。”
“有什么好羞臊的,”夏琥冲着徐志穹柔声道,“官人,莫要理她们,茶和酒,贱妾都备下了。”
这声官人让两个女推官安静了下来。
“娘子,咱们走吧。”徐志穹顺势搂住了夏琥的腰。
夏琥一哆嗦,平时见过荤腥,说过荤腥,真格的荤事可从没做过。
他敢搂我?这个贼丕!
夏琥平复片刻,咬咬牙忍了。
搂一下,就让他搂一下,生意么……
他手怎么往下滑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可碰不得……
徐志穹的手在肥桃上摸索起来。
让他摸一下,就一下,也无妨……
徐志穹可没打算摸一下,他的手不打算离开了。
这,这,这都几下了,这贼丕怎么还没完没了?
他到底想怎地?
什么东西凉丝丝的?
他,他把手伸进来了!
夏琥慌了,满身流汗。
贼丕,你给我等着!
进了判事阁,夏琥一把推开了徐志穹,挥拳捶打道:“狂徒!你把我当甚了?我是堂堂推官,岂容你这般放肆?你还敢往里伸手,我自幼也没受过这般欺侮,你胆子忒大了,你……”
撕打间,徐志穹怀里的犄角掉了一地。
“你,你,你……”夏琥把话吞了回去,换了个腔调,“官人,你,你辛苦了,快坐下。”
徐志穹一撇嘴:“时才摸的不痛快。”
“不,不痛快?”夏琥很紧张,舌头都有些不灵,“那,那要,要不,你再来两下?”
“好啊!你站住,不要动!”徐志穹又朝肥桃伸手,夏琥脸一红,推开了徐志穹。
“好甚来!先做正经事!”看着满地犄角,夏琥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哪来这么多罪业?这都是你杀得么?”
徐志穹点点头,掉出来的罪业都是他亲手杀得,那些不是他杀的犄角还藏在另一个口袋里。
夏琥连连慨叹:“你这是转行当了刽子手吧?”
此次行动极为隐秘,夏琥对此一无所知,徐志穹把犄角摆在桌上,逐一召唤亡魂,开始做正经事。
先把此前攒下的三根犄角放了出来。
混混卢伍,加上两个九品打手,生前在望安河边,靠敲骨髓为生。
像这样以敲诈为生的地痞,罪业难以细数,暗盗、明抢、打人、烧铺子、甚至有不少伤人致死的事情,一桩桩罪业在镜子上浮现,夏琥没多花心思,三分判词很快写好了。
卢伍罪业四寸一,另外两个打手,一个三寸八,一个三寸五,三个人加起来,有一百一四颗功勋,和预想的差不多。
两个打手魂不守舍,跪在地上,不停向徐志穹磕头。
卢伍倒是镇定,看着徐志穹一阵阵冷笑。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