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伙计摇头道:“我,我也没见过。”
徐志穹看着刘大顺:“百户,这些人没一句实话。”
刘大顺神色狰狞,喝道:“提灯郎,掌灯!”
一名青灯郎打开灯盒,十八盏灯笼飘了出来,左右两列,夹出了公堂。
一看到灯笼,管事的吓傻了:“刘百户,您明鉴,我们可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事!”
刘大顺神色狰狞:“别特么跟我扯闲淡,实话实说少受苦,再若耍嘴,可别怪我手毒!”
一盏灯笼飘到管事的头顶,滚滚热油就要流了下来。
管事的低着头,一咬牙道:“凭您怎么说,小人当真不知!”
这管事的见过风浪,一般手段吓唬不住。
徐志穹看向了那群伙计,刘大顺会意,两盏灯笼飘了过去。
这两盏灯笼里带着铰刀,伙计们一看刀子到了头顶,当场有人吓尿了裤子。
铰刀落下来,至少废了他们一条胳膊。
在赌坊当伙计,一个月能挣上两吊钱,犯不上为这两吊钱丢了命。
一名伙计高声喊道:“灯郎爷,我知道,昨晚裴少斌来过,这金步摇是他输的,他输急了,说我们耍诈,我们管事给他一包银子,让他走了,后来我们管事又叫了两人,出去揍了他一顿,把银子拿回来了!”
管事转脸喝道:“放屁,别特么胡说!”
“你住口!”刘大顺喝住了管事,又问那伙计,“哪两个人去的?”
伙计指着那两个打人的:“就是他们!”
那两个伙计也尿了,哭着道:“我,我们就是把银子抢回来,打了他两下,没,没下死手……”
刘大顺笑了。
旁边一名青灯赞叹道:“步摇是物证,这些伙计是人证,这案子破了!”
这案子破了,把他们抓到衙门,用刑拷问,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刘大顺锤了徐志穹一拳:“好小子!你特娘是真中用!乔顺刚升了红灯了,你上头也没人了,以后跟着我吧!”
徐志穹憨憨一笑,看了看管事的脑袋。
罪业三寸多,第二份功勋,收下了。
再看看那两个杀人的伙计,这是两个职业打手,平时坏事没少干,脑袋上的罪业都过了二寸,徐志穹超额完成任务了。
等把这三个人问斩,找师父交差去?
别呀!
再等等。
这八品的道门,挺有趣的!
生念
明灯轩里,武栩正在欣赏李沙白的新作,绿灯郎刘大顺走了进来,递上了清乐赌场管事和两名伙计的罪状。
武栩看过,大加赞赏:“大顺,你小子出息了,当天就把案子破了?”
刘大顺挠挠头道:“全都仗着千户栽培。”
武栩看了看刘大顺:“有人指点你了吧?”
“哪有什么人指点, 大家一块出主意呗,”刘大顺笑嘻嘻道,“不过徐志穹那小子确实出了不少主意,这小子聪明伶俐,扔在北垣那地方可惜了,要不让他跟着我,去城西吧!”
武栩皱眉道:“去北垣怎就可惜了?”
刘大顺倒是真诚:“路远、荒僻、地方大, 干活实在辛苦。”
武栩冷笑一声:“主要是油水少吧?”
刘大顺搓搓手:“志穹日子过得清苦, 您也是知道的。”
武栩道:“把他叫进来吧。”
徐志穹走了进来,武栩问道:“刘大顺想把你调到西集,你意下如何?”
徐志穹憨憨一笑:“那自然是好。”
西集人多,坏人也多,生意自然好做。
武栩点点头:“不允!”
既然是不允,你为什么还点头?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把我叫来?
为毛线乎?为锤子乎?为扯吉尔乎?
徐志穹满脸问号。
武栩训斥道:“拈轻怕重!挑肥拣瘦!年纪轻轻岂能学得如此奸滑?”
徐志穹低头道:“属下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