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郎根本就没有进入皇宫的资格。
难道这老东西想让我硬闯么?
那皇宫是我能闯的进去的么?
太卜给武栩添杯茶,笑道:“千户,我若是不知内情,岂敢贸然开口,你衙门有人在皇宫,这一点,老朽是知道的。”
有这等事?
徐志穹惊讶的看着武栩,武栩并没有否认。
两人对视良久,武栩道:“皇宫之中有何物,却让太卜如此上心?”
太卜道:“一本书,名唤《怒祖录》!”
《怒祖录》?
徐志穹一惊。
总觉得这书名好像某个组织有关。
武栩也是一惊:“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太卜道:“空穴来风必有因,老朽已然收到了消息,只求千户予以查证。”
武栩思忖片刻:“偌大皇宫,太卜可知《怒祖录》在何处?”
太卜道:“据某所知,此书就在东宫。”
武栩起身道:“太卜莫要说笑!”
太卜道:“不然怎说此事,关乎天下苍生!”
贱妾侍奉枕席
武栩答应了太卜的请求,让徐志穹去皇宫。
只要有武栩的保障,皇宫倒也不是不能去,但徐志穹必须弄明白两件事:
一是《怒祖录》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是提灯郎为什么可以进皇宫?
回到明灯轩,武栩先解释了《怒祖录》。
“你该听说过怒夫教吧?”
果真和怒夫教有关。
“属下休沐的时候逛西集,在路边见过一群人围在一起,听一个人说书, 那群人说自己是怒夫教的,之前属下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怒夫教。”
武栩喃喃低语道:“西集也有怒夫教了……”
徐志穹道:“怒夫教到底是干什么的?是说书先生的教么?”
武栩摇头笑道:“他们不是说书,是在布道,早些年,怒夫教在京城几乎没有教众,只有城东一群儒生建立过怒夫社,但没过多久便销声匿迹了,
这两年不知是何缘故,怒夫教渐渐在城东盛行,教众均为已婚男子,你未婚,而且住在望安河边,没听过怒夫教,也在情理之中。”
徐志穹挠挠头皮:“住在望安河边,为甚就没听过怒夫教呢?”
武栩道:“京城,是大宣的开化之地,望安河,是京城的开化之地,怒夫教,是至愚至昧之教, 望安河畔,岂能容得下冥顽不化的愚夫?”
徐志穹点点头,转而又摇头:“属下明白,却又不明白。”
“怎讲?”
“至愚至昧之教肯定是个恶教,既然是恶教,为何不予以铲除, 却还容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布道?”
武栩笑道:“是恶教不假,你想让谁铲除?”
徐志穹诧道:“自然是朝廷,皇帝下令铲除。”
“朝廷为何要管?皇帝为何下令?至愚至昧本就是梁大官家所愿。”
也对哈,蠢人更好管理,虽然大宣更加文明开化,但皇帝的心愿终究不变。
武栩又道:“怒夫教与我大宣,渊源颇深,怒夫教创立者怒君天星,与太祖皇帝情同手足,曾和太祖皇帝一并打下了江山,太祖皇帝曾立下誓言,大宣国祚尚在,怒夫香火不断,也就是说,大宣不能禁止怒夫教。
怒夫教曾得朝廷大力扶持,盛极一时,又因为信众过多,屡遭打压, 如今朝廷对其的态度是不扶持, 也不禁止,由其自生自灭。”
“怒夫教的教义是什么。”
武栩叹道:“教义零零碎碎一大堆, 其实也就两件事情,一是父为天,二是夫为天,你若有心思,可以去听听他们布道,只怕不出叁句就让你作呕不止。”
徐志穹领教过,不需要叁句,两句就能让徐志穹吐了。
徐志穹道:“《怒祖录》记载的就是怒夫教的教义?”
“非也,”武栩摇头道,“《怒祖录》,是记录怒君天星言行的语录文集,这本文集失传多年,据说里面隐藏着怒夫一脉的修行法门。”
怒夫一脉?
徐志穹一惊:“怒夫还有专属一脉?那怒君天星是……”
“有人说是星官,甚至有人说是星宿,《怒祖录》是怒夫教的命脉,如果这本书在太子手里,你该知道是何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