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徐志穹和粱季雄说了些什么,想偷听他们两个人说话,不是这个谍子能做到的事情。
“徐志穹又去了苍龙殿。”昭兴帝苦笑一声,连连摇头。
隋智在旁道:“陛下,我已派肖司徒暗中监视徐志穹,待择良机,便对其动手。”
“你派肖松庭去了?”昭兴帝思索片刻,“你想用蛊术控制徐志穹?”
隋智点头道:“既是不能杀他,能对他作些限制也好。”
昭兴帝摇摇头:“徐志穹和阴阳司来往甚密,化解蛊术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此事不劳隋爱卿分神,爱卿且专心侍奉真神外身。”
昭兴帝这是在明示隋智,他想加快速度恢复修为。
隋智道:“陛下,真神外身只需再静养五日,届时只要备好树汁,就能助力陛下重回五品!”
“五日……急了些!”昭兴帝不想等,一刻都不相等,奈何血树汁液无法保存,急切间需要使用,却又拿不出足够的树枝。
昭兴帝有不少血树,但血树采过一次汁液,需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复原,有些血树还不能轻易使用,像猎苑的,像渊州的,都不能轻易下手,以免引起怀疑。
为今之计只有从没恢复的血树上再抽取一点树枝,东拼西凑,力争攒够晋升的用量。
皇帝算了下时间:“十日后,有劳爱卿,去请真神外身。”
昭兴帝要等十日,隋智有些担心:“只怕在此期间,圣威长老和徐志穹又要生事。”
昭兴帝一笑:“无妨,十天之内,我让圣威长老离开京城,
徐志穹既然不安分,就让他跟着一起去,反正史勋那个废物也管不住他,
还有些不听话的,尤其是武威营的,让他们都跟着去,皇城司也该换掉一些人了,去了就别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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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穹把抄来的十本竹书交给了陶花媛,陶花媛看到两种字迹不同,皱着眉头道:“这书你还给别人看过?”
徐志穹道:“陶姑娘,我在皇宫只有半日时间,先得把正经差事做了,还得去那园子里找书,找到书还得抄书, 抄了书还得带出去,我不找两个人帮忙,这事还办得成么?”
陶花媛闻了闻纸张的味道:“这纸上怎么一股脂粉香?”
徐志穹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常德才抄的书上有脂粉味。
他最近每天都抹脂粉,经常换衣服,还经常买首饰。
虽说是役人, 但徐志穹从不干涉他和杨武的私生活, 也许是常德才长时间住在女儿身之中, 心境出了一些变化。
“我把竹书拿出来之后,在东宫请了一名宫女帮我抄写。”徐志穹给出了一个合理解释。
“宫女?”陶花媛又闻了闻胭脂,“一闻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个本分的妇人,你沾花惹草我管不着,你知道这些书都是什么来历?随便叫个人就能给她看吗?”
徐志穹懒得和她争论:“陶姑娘,书我已经给你抄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却要怎说?”
陶花媛自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她在徐志穹给她的地点上做了新的标记。
“十三处离京城近的地方不用多说,我带你去就是了,
这六处离京城较远的地方,其中四处在阴阳司里有阡陌楼有记号,想去便能去,只要你敢去阴阳司。”
徐志穹挠挠头道:“什么是阡陌楼?”
陶花媛道:“阴阳司历经数百年,在大宣境内留下固基法阵一千多个,这些固基法阵都在阡陌楼有标注, 在阡陌楼,你我可以随时抵达法阵所在之地, 而这四处地方,离固基法阵不远,说去便去,不费力气。”
徐志穹明白了陶花媛的意思,固基法阵,是一种永久性法阵,把法阵固化于建筑基础,除非建筑被摧毁,否则法阵不会受到外界影响。
阴阳司在大宣境内留下了一千多个固基法阵,就意味着阴阳司在大宣境内留下了一千多个火车站,这四个地点和就在车站附近,陶花媛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带徐志穹过去。
“剩下两处地方,周围百里之内没有固基法阵,需要另择时日前往,那两处地方我也没去过,能不能去,要花多长时间去,却要看你运气。”
徐志穹一撇嘴道:“我说一夜走完十九处地方, 你非得说两夜, 现在两夜却又走不完, 你又说要加一夜,
咱们俩本就一夜的生意,现在三夜还未必做的完,你这样的人却还有信用么?”
陶花媛怒道:“我费心费力,伺候你整整三夜,却还委屈你了?”
徐志穹也怒了:“委屈不委屈先另说,做生意却得明码实价,且说你一夜到底什么价钱?”
“我一夜……”陶花媛攥了攥拳头,“贼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死你?
想去这些地方少说得三天,你若嫌我不行,就去找别人!”
徐志穹一脸愁容:“三个晚上,这事情就难办了。”
一夜之间把事做完,对方毫无防备,最容易得手。
两夜之间把事做完,第一夜对方没防备,第二夜就难说了。
若是分成三夜去做,就得做的足够隐秘,稍微泄露出一点风声,非但不能成事,还容易被对方反杀。
“贼婆,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叫谁贼婆?”陶花媛恨道,“我就这么点本事,你若看不上就算了。”
十本竹书已经抄回来,给了陶花媛,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徐志穹叹口气道:“钱都给了,还能换人怎地?看不上也只能将就,
两天后咱们出发,先去离京城最近的地方,再走阡陌楼,去那四处好去的地方,剩下不好去的地方,实在不行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