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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立牧满头大汗,不停往徐志穹身上用着各色药材,眼见他气息越发微弱,却束手无策。
“兄弟,扛不住便舍却了,赢了第二关,已然比为兄强,却让多少人艳羡!”
钱立牧一直在耳边呼唤,只盼着徐志穹能听见。
徐志穹突然睁开了满布血丝的眼睛,看着钱立牧道:“钱大哥,这是什么时辰了?”
钱立牧惊喜交叠:“兄弟,你过了第三关?”
徐志穹点点头。
钱立牧笑道:“万里无一的天资,今天却让为兄见识了。”
徐志穹神色平静,看到了桌上的瓷娃娃,且看那两个娇美的舞姬,徐志穹的眼睛亮了:“这是什么?”
钱立牧一脸惭愧道:“为兄对不住你,昨夜为兄实在耐不住,去了趟勾栏,就为了买这东西,为兄我……”
“岂有此理!”徐志穹咬着牙看着钱立牧。
钱立牧低头不语。
徐志穹怒道:“你只买了一对?”
“呃,他,他就卖了一对。”
“今夜还卖么?”
“这,为兄也说不好!”
徐志穹起身道:“走,赶紧去看看,就算没有瓷娃娃,也不可错过了正戏!”
钱立牧一脸雾水:“兄弟,不急此一时,且等你伤好再说!”
“这却等不及了!”徐志穹脱去血衣,换了身新衣,洗了把脸道,“技能尚不纯熟,须好生修炼,一刻也耽搁不得!”
我家娘子是大佬
双熊关上,余杉正在塔楼上瞭望。
图奴大营之中,车马进进出出,一日不曾间断,余杉皱眉道:“这是要运些什么东西,一刻也不闲着?”
白子鹤道:“自然是运送军械,十万大军,耗费惊人,一人一支箭失便要十万支,大战在即,肯定要加紧运送。”
余杉摇摇头道:“既是运送军械,用寻常马车即可,为什么还用了这么多厢车!”
厢车,就是有车厢的马车,这种车一般是用来运人的。
白子鹤道:“想必图奴又派来不少援兵。”
余杉皱眉道:“十万大军还觉不够?”
白子鹤叹道:“图奴下了血本,这一仗只怕相当惨烈。”
“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余杉伸长脖子,恨不得把脑袋伸进图奴大营。
“怎地?你怕了!”白子鹤一笑,“等大战开打,你且跟紧我,我照应着你就是。”
余杉嗤笑一声道:“神气什么?你也是第一次出征,不过是跟着车骑将军多打了几仗。”
白子鹤哼了一声:“终究比你多些见识。”
“要是徐志穹在这就好了,这厮机敏,能混进敌营看个究竟。”
“徐志穹不在,且找他家娘子去,那个满身桃花的女子,本事也不小。”
余杉笑道:“那人未必是他娘子。”
“不是娘子还任地黏腻?”白子鹤诧道,“那日在缓骛山上,我看他俩亲亲我我,那桃花女的身上,就没有徐志穹没碰过的地方。”
“和徐志穹黏腻的女子多了,那厮不是好人,你以后千万离他远些。”
这话带些醋意,白子鹤笑道:“怎地?怕我跟他跑了?”
余杉正色道:“我是好心劝你,他真不是好人!”
白子鹤冷笑道:“你就是好人么?我可是听说过,你在京城的时候,是娶过夫人的,据说那女子有倾国之姿。”
余杉怒道:“这是谣传,我只是定过亲事而已,没过门便退婚了。”
白子鹤俏皮笑道:“这算不算始乱终弃?”
“开始没乱过,没乱怎就算弃了,罢了,莫再提起那妇人,提起她,便觉得满心愤恨!”
白子鹤一撇嘴道:“恨她便是想她,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有她。”
余杉一脸正色看着白子鹤:“我且当你面立个誓,我若是心里有她,便叫我……”
白子鹤轻轻堵住了余杉的嘴:“做甚呢?这是战场,可不敢胡言乱语!”
说话间,一队车马离开了图奴大营,余杉神情越发凝重。
白子鹤道:“莫慌,我听说圣威长老已经从平洲调来了三万大军,太子殿下也去元洲调兵去了。”
“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余杉连连摇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