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奋力挣脱,老头子脑门开裂,依稀能看到他跳动的大脑。
从他的大脑里长出一只手,来抠徐志穹的眼睛。
徐志穹躲开了这只带着脑浆的手,老头子下巴上起了个水泡,水泡破裂,黏液之中长出两只手,来抓徐志穹的喉咙。
这老头身上有长不完的手,抓着徐志穹,不停撕扯。
徐志穹不想与这老头子缠斗,这老头子的打法太恶心,而且让徐志穹感受到了难以形容的危险。
可这老头子的手越来越多,几十条手臂一起扯着徐志穹,急切之间,还真就无法脱身。
带他去中郎院,用阴气杀了他?
不行!
现在还不能杀了他。
徐志穹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从这老猪狗嘴里问出来。
这老头拜了个邪神,背后肯定有组织,得杀个干干净净!
况且现在尉迟兰的处境非常不妙,徐志穹不能离开。
尉迟兰打倒了年轻男子,忙着去救孩子,完全没有理会身后。
那老妪一边哀嚎,一边从怀里掏出了匕首。
年轻男子则从怀里悄悄拿出了一袋石灰粉。
年轻女子盯着炉子上一锅开水。
徐志穹能够想象接下来的情况,尉迟兰被撒一脸石灰,睁不开眼睛,挨了一刀,再被浇一身开水。
这个老妪和那对年轻夫妇虽然没修为,但也是跌爬多年的老江湖,徐志穹若是走了,尉迟兰九死一生。
徐志穹被老头子的手臂缠住,得想个办法先废了这老猪狗。
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些手全都斩断?
徐志穹猛然后退两步,扯了这老猪狗一个趔趄。
趁着肩膀上略有松动,徐志穹的右手摸到了腰间。
意象之力注入,含气鸳鸯刃突然飞出了刀鞘,在密密麻麻的手臂之中来回穿梭。
先砍断手指,让徐志穹脱身。
再砍手腕,一片断手落地。
最后砍断残肢,砍得老头子哀嚎不断。
年轻妇人扯出怀中布袋,冲着尉迟兰丢了过去。
一袋石灰泼洒过来,徐志穹闪现身形,抱住师姐,躲在了一旁。
师姐样样都好,就是太大了,骨架大,良心也大,这下抱的挺吃力。
刚放下师姐,年轻男子提刀冲到了近前,徐志穹躲过短刀,招来一只鸳鸯刃,自身后砍断了男子的腿筋。
男子跪倒在地,老妪端起一锅开水,正要泼过来,尉迟兰一脚踢中锅底,一锅开水全扣在老妪身上,烫得她像杀猪似的叫喊。
年轻妇人起身要逃,尉迟兰上前一脚,踢断了她腿骨,踩着嵴背,将她摁在了地上。
鸳鸯刃把老头子的手臂砍光了,老头子气机耗尽,靠着墙角坐着,动弹不得。
徐志穹收了气机,一对鸳鸯刃回到刀鞘之中,在徐志穹身上亲昵的蹭了蹭。
这是作甚?
撒娇?
请功?
这兵刃真有灵性!
看着屋子里四个畜生,徐志穹喝一声道:“提灯郎,掌灯!”
灯笼就在旁边戳着,尉迟兰木然的看着。
宝贝师姐,你说你多没眼力见?
“哒哒!”那个话还说不利索的男娃,貌似听懂了徐志穹的话,晃晃悠悠走上前来,抱住了灯笼杆。
行!这娃娃有前途!
徐志穹看着老头子道:“老猪狗,你现在到了提灯郎的公堂,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答错了,答慢了,你可要受苦。”
老头子倒是强横,冷笑一声道:“要杀只管杀,哪来任多话?”
徐志穹转脸问那老太太:“老猪婆,你怎说?”
“呸!不要脸!你欺负我个老太太,你丧天良!”
徐志穹笑了:“别说天良,千万别说,再说一次,我先剜了你眼睛,再割了你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