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兰,我们比不过你,你且拿把尺子来,我们跟姜少史好好比比!”
姜飞莉怒道:“反了你们了,比甚来?且看明天不好好收拾你们这群贱蹄子!”
正当惬意时,忽见苏秀娟火急火燎跑了进来:“少史,不好了,将军来了!”
梁贤春来了。
姜飞莉神色淡然道:“怕什么,把咱们留在这是徐校尉的吩咐,你们先回营歇息,我去迎接将军。”
话说的淡然,姜飞莉心里也很紧张,徐志穹一连几天不见人,梁贤春要是问起来可如何交代?
穿好衣衫,姜飞莉来到军营之中,但见梁贤春端坐中军帐中,怒不可遏。
“姜飞莉,你们徐校尉去哪了?”
姜飞莉道:“徐校尉出去探听消息,让我们在此间暂且驻守。”
“驻守?就这么驻守?青衣阁的人都去哪了?”
“白日里操练辛苦,她们且去洗洗衣裳和身子,这却没犯了军规吧?”
“军规?我告诉你什么是军规!”梁贤春起身喝道,“我是剿孽将军,我定的规矩就是军规,我来你们营地,看不见你们校尉,也看不见你们军士,你们已经犯了军规,
你现在就把徐志穹给我找来,我今夜若是看不见他,你们谁也脱不了罪,且都到营前站着,给我等着挨棍子!今夜非得打死两个,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军营的规矩!”
姜飞莉还想争辩,却见梁玉瑶在梁贤春身后频频递眼色。
今夜的事态很严重,不要再冲撞梁贤春。
姜飞莉回头对尉迟兰道:“赶紧去找徐校尉!”
尉迟兰懵了,徐志穹几天不见人影,你让她上哪去找。
她听不懂姜飞莉的暗语,姜飞莉的意思是让她带着青衣使先出去躲躲,今夜怕是要闹出人命。
“还等甚来,等着将军打你棍子么?”姜飞莉冲着尉迟兰喝道,“快把徐校尉找来!”
尉迟兰急匆匆离开了中军帐,梁玉瑶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汗水。
她知道徐志穹收到了她的消息一定会回来,但这里的局面已经失控了。
梁贤春等了片刻道:“徐志穹到底什么时候来!”
姜飞莉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等找到了自然会来。”
“好一张利嘴!”梁贤春一拍桌子,“左右,先把这妇人拖出去,打一百棍子!”
姜飞莉没抵抗,凭她的五品修为,一百棍子倒也扛得住,只是以后在青衣阁的威信彻底没了。
两名苍龙卫上前正要动手,忽见尉迟兰急匆匆跑了进来:“徐校尉回来了!”
姜飞莉一愣,梁贤春喝道:“他人在何处?”
尉迟兰红着脸道:“在汤泉里。”
梁贤春咬牙道:“好呀,来人,把他给我揪出来!”
“不用揪,属下来了!”徐志穹穿着一身宽大浴袍,走进了中军帐。
姜飞莉倒吸了一口气,尉迟兰的脸颊瞬间红透。
梁玉瑶把眼一闭:完了,这厮怎就这么没分寸!
梁贤春喝道:“徐志穹,你就穿这一身来见我?”
徐志穹笑道:“将军催得急,我这也是没办法,将军若是能容个片刻,我且去换身衣裳,将军若是容不得,我就穿这身和将军议事,
将军若是觉得这样不妥,汤泉的水正好,且随属下一起泡着。”
徐志穹的戏法
“徐志穹!”粱贤春喝道,“你别欺人太甚,今日我非要将你斩首,以正军律!”
徐志穹诧道:“将军息怒,徐某犯了哪条军律?”
粱贤春怒道:“擅离职守,这便是重罪!”
徐志穹一脸无辜:“我带属下操演水战去了,怎能说我擅离职守!”
粱贤春一下被说蒙了:“你操演什么水战?”
徐志穹道:“滑州多水,有大河两条,叫得上名字的湖泊有三处,血孽贼寇若是扎下水寨,我军不通水战,却如何克敌制胜?”
“歪理!”粱贤春怒道,“你听谁说血孽门扎了水寨,无凭无据,且在此信口雌黄吗?”
非常好,粱贤春的思路在跟着徐志穹走。
她认可了徐志穹在操练水军,但不认可操练水军的意义。
这种情况下,徐志穹就可以把争论带到自己的节奏上来。
倘若粱贤春不跟着徐志穹的思路走,质问在温泉里怎么操练水军?
那这件事就复杂了,徐志穹还得多花点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