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点点头道:“且去吧,告诉她们小心些,遇到能打的不要勉强,且等我去处置。”
姜飞莉嗤笑一声:“你且睡着吧,莫要看不起我们姐妹!”
徐志穹刚刚推出算法,他哪里肯睡,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那本要破译的古书带出来。
那本古书,就是差点要了太子性命的《怒祖录》!
徐志穹在经文里看到的特殊符号,和那本竹书《怒祖录》上的符号非常相似。
当初和太子刚刚认识,这本《怒祖录》始终缠着太子,无论用任何方法拿走,都会重新回到太子身上。
徐志穹无奈,只能把《怒祖录》放进小黑屋里,没想到还有真有奇效,这本《怒祖录》进了小黑屋之后,再也没跟着太子。
可徐志穹也不敢把《怒祖录》带出来,一旦带出来,《怒祖录》很可能又要回到太子身上。
如今太子已经不在皇宫,就算回到他身上,也对他的生命不再构成威胁。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徐志穹现在正在对付怒夫教,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份极有价值的线索,他掌握了破解密文的方法,却没办法把怒祖录从小黑屋里拿出来。
小黑屋连盏灯都没有,想把密文记下来都不行。
徐志穹正觉神伤,忽然想到了《怒祖录》的材质。
竹书!
这几天确实太乏累了,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可能想不到。
……
粱贤春命令各路大军分兵而动,在滑州大肆抓捕怒夫教众,每日都有数百人落网,刘江浦起初慌作一团,待收到圣旨之后,反倒平静了不少。
昭兴帝只给他四个字:静观其变。
一连静观了五日,血孽军已经逼近雨陵城,怒夫教州坛坛守坐不住了。
他司簿去了同知府,召刘江浦去总坛会面。
司簿掌管钱粮,经常与刘江浦打交道,说话却也直率些:“刘同知,这都几天了?剿孽军抓了多少人了?你这是一点正事没做啊!”
坛守手下的一名主簿,就敢用这种语气和刘江浦说话。
在滑州,所有人都得对刘江浦毕恭毕敬,包括知府在内。
可怒夫教是个例外,尤其是州坛中的骨干,对刘江浦从来没有客气过。
这位主簿之所以与刘江浦相熟,是因为他总来找刘江浦要钱财和粮食,而且是事先开好了单子,刘江浦还不能多说话,只管照单子支付就是。
刘江浦真怕了他们?
这位怒夫教主簿是这么认为的:“刘大人,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走到这一步,你也该好好想想,
坛守动了肝火,骂你两句肯定免不了,你且想好了如何向他交代吧。”
刘江浦闻言,客客气气对主簿道:“兄台且在此稍候,容刘某稍加整饬。”
主簿不耐烦道:“整饬什么?谁愿意看你是怎地?你可快着些,我这还有别的事情!”
刘江浦悄悄回到密室,拿起笔墨,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记述下来,放在香炉之中烧了。
昭兴帝正在午休,闻听刘江浦有事要报,且让陈顺才念给他听。
陈顺才把香炉飘出来的字迹念了一遍,昭兴帝嗤笑一声道:“这些琐屑却也来报我,告诉刘江浦,三日之内,不要见怒夫教中人。”
刘江浦收到消息,离开密室,叫来管家叮嘱几句。
管家面带难色道:“大人,这些人狂傲惯了,若是见不到你,只怕要在府邸闹事。”
刘江浦一笑:“却问滑州上下,哪个敢在我府邸胡闹?”
管家低头道:“老爷,您要是还把他们当回事,我们也只能忍着,您要是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就是那茅厕里爬的!”
刘江浦笑道:“这一两天间,且不用把他们当回事!”
说完,刘江浦从后门离开府邸,乘着马车去软烟泉消遣去了。
怒夫教州坛主簿且在大厅等候,等了半个多时辰,不禁恼火起来,揪住一名婢子道:“你家主人呢?”
婢子一脸慌乱道:“主人更衣去了,不是奴婢伺候,奴婢也不敢过问。”
“穿什么衣裳,能穿这么久,你分明是扯谎!”主簿勃然大怒,打了婢子几记耳光。
怒夫教的人,殴打女子,从不手软。
婢子放声哭嚎,把管家招来了。
管家上前拦住主簿,笑吟吟道:“这位大人,您这是怎地了?何必为难个丫头?”
主簿推开管家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这跟谁说话?叫你家主人出来!”
管家笑道:“我家老爷乏了,睡下了,要不您等一会再来?”
主簿怒道:“你说甚来?睡了?这是戏耍我?莫说是睡了,今天就是死了,也把他给我拖出来!”
主簿要往主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