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赚了两万两银子,还不够你吃饭?”
“成由勤俭败由奢!”夏琥一脸正色,“若是不想着赚钱,金山银山也有吃空的一天,你过来搭把手,帮我把拾掇好的橘子装到袋子里。”
徐志穹见夏琥满身虚汗,赶紧找件衣裳给她披上:“回屋歇着,不准出门!”
夏琥怒道:“不出门,这橘子怎么办?却等烂在这里么?”
“烂便烂了,就不准你出门。”
夏琥急了:“你这人会不会过日子?”
徐志穹也恼了:“我说不准便是不准,且在家好好休养,养好身子出去赚功勋,做点正经生意!”
夏琥怒道:“卖橘子怎就不正经?你是我什么人,凭甚就管着我!”
徐志穹狰狞一笑:“我是你什么人?今日且做了真夫妻,看我是你什么人!”
言罢,徐志穹扛起夏琥,进了卧房,夏琥吓得连声叫喊:“我不去集市就是了,我不出门,都听你的,
你放我下来,咱不是说好了么,你且等我养好身子,怎么也得叫几个亲朋过来喝杯酒,咱们再那个……”
劝住了夏琥,徐志穹到院子里对杨武道:“叫上老常,跟我去趟滑州!”
杨武找来了常德才,刚要动身,徐志穹问了一句:“你现在能操控多少纸人?”
杨武思索片刻:“五十上下,倒也轻松。”
“能打么?”
“那要看纸人结不结实!”
徐志穹带着两人去了滑州一家纸马铺,买了两百纸人,拿车拉到了紫泉阁附近。
入夜时分,紫泉阁里,大部分青衣都在歇息,几十名青衣还在泡泉,徐志穹带着杨武和常德才在山石后面观望。
杨武看着汤泉里情形,舔舔嘴唇道:“志穹,你下次打仗也带着我,这仗也太好打了!”
常德才叹道:“不好打啊,这多妖精,个个水灵,主子可得留意些身子。”
杨武指着汤泉一角道:“这不是苏师妹么,你看这个白……”
徐志穹下令道:“给我打。”
杨武一怔:“打谁?”
“带上纸人,见人就打,不用留手,打不出人命就行!”
杨武搓搓手道:“这细皮嫩肉的,下不去手。”
徐志穹一逡眼睛:“是你打他们,还是等我打你?”
杨武无奈,催动阴气,三十多个纸人突然现身汤泉,抓住青衣使,便疯狂撕打。
纸人打人的力道不重,杀道修者的体魄好,下也打不坏,但这下却把青衣使吓坏了。
不知敌人从何而来,也不知敌人因何而来,阵型肯定没有,赤着身子,连件兵器都拿不出来,转眼之间被一群纸人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打斗声惊动了姜少史,姜飞莉从雅室一跃而出,看着敌人也不算强悍,且没出手,站在汤泉旁边,喝道:“都慌什么,列圆阵!”
青衣们四下找衣裳,姜飞莉咆哮一声:“光着不能打么?都特么什么时候了!别管衣裳,先拿家伙!”
姜飞莉满身杀气翻滚,瞬间惊醒了众人,青衣们不管衣裳,先找兵刃,迅速列好圆阵,不消片刻就把纸人打了个稀烂。
五十个纸人打烂,杨武催动阴气,又送来五十个纸人。
姜飞莉还是不出手,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其余青衣也纷纷从雅室里走了出来,正要上前助战,姜飞莉吩咐道:“别管池子里,各就其位,小心戒备!”
池子里这些“敌人”战力一般,姜飞莉认定他们是来佯攻的。
青衣们纷纷去了固定的防御位置,只留下汤池里几十名青衣和纸人鏖战。
五十又五十,两百纸人转眼打光了。
许久不见“敌人”出现,姜飞莉跳进汤池,看了看敌军的残骸,发现是纸做的,皱皱眉头道:“敌军之中有修阴阳的,今夜都小心些,睡觉也给我睁着眼!”
……
徐志穹带着杨武和常德才悄悄离开了紫泉阁,到城里又买了百十来个纸人。
看着两车纸人,徐志穹皱眉道:“这东西太不禁打了。”
杨武哼一声道:“要那么禁打作甚,把青衣使都打坏了,你不心疼?”
常德才道:“主子这是练兵呢,你懂什么!主子,下次动手,我亲自上,好好给她们些教训。”
徐志穹点点头:“下次你拖住姜飞莉,我提前在紫泉阁布置个法阵,让纸人更中用些。”
杨武挠挠头皮:“终究是纸做的,你要说对付平常人还行,对付这些青衣,怕是没那么容易。”
常德才嗤笑一声:“你就不能争点气?好歹支应个两三合。”
杨武面带愤恨;“我一个打他们那么多个,你还想让我怎地?”
杨武今天的表现够争气了,五十个纸人运转自如,连徐志穹都忍不住暗自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