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是收了,这个生意么……”
“给了钱,若是还得不到他的人,岂不就叫人财两空?”
太卜哼一声道:“这事情我自有把握,太子那边的事情说妥了么?”
“事情说妥了,三百个血肉傀儡准备的如何?”
“听陶花媛说已经备齐了,你去阴阳司验看一下就是。”
“你为何不去验看?你一道法阵就去了,非得让我跑断腿。”
“老夫心里有愧,不想去阴阳司,京城将起腥风血雨,一两日间,恐怕就要决胜。”
一两日间。
按照梁大官家给出的时限,应该还有六天。
可这也难说,所谓十天之期,或许只是大官家打出来的幌子,他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至于大官家到底想在何时出手,要靠多方探查,尤其在梁贤春身上,应该能看出一些征兆。
“李沙白那边如何?”
“李沙白愿全力相助。”
“钟参那厢如何?”
太卜默然片刻道:“狂生,老夫不想和钟参多说,想和他说清一件事情实在太难,你若有心思,且和他好好劝他几句,若是劝不动他,且随他去吧,他帮不上忙却也坏不了事。”
徐志穹道:“生克星君肯出手,再加上三个三品,终究有个七八分把握,
如果能等大官家先出手,我们再反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最好不过,若是算不准大官家的出手时机,我们就先动手!”
太卜长叹一声:“狂生,还是要慎重,别忘了还有一件大事没做。”
“不就是榨汁的事情么?你老人家接着阡陌楼稍微动动腿就能办了,这就不用我操心了吧?”
“狂生,此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另外……我怎么闻着那腥气越来越浓了?”
中郎印在手心里一颤,徐志穹猛然一惊。
饕餮外身离他只有不到五里。
这是怎么回事?
时才还在三十里开外,怎么转眼就到了五里之内?
之前我为什么没有感应?
“狂生,快些离开此地!”太卜立刻关上了莲花,莲花上的阴阳二气,可能会成为饕餮追踪徐志穹的线索。
徐志穹正打算布一个阴阳法阵逃走,内心深处,一双眼睛睁开,耳畔传来一声凄厉的咆孝:“还特么摆阵作甚,快走!”
“摆阵却不走的更快么?”
“没时间了,撒腿跑吧!”
“往哪个方向跑?”
“你自己闻闻味道,往腥气淡一些的地方跑。”
徐志穹往山下刚跑两步,腥气更浓了。
中郎印颤动,饕餮外身在三里之内!
跑错方向了!
那怪物吼道:“别跑了,你不是判官吗?用你的判官手段脱身吧,去你的院子,又或是去罚恶司。”
徐志穹没用判官手段。
下山不行,那就上山,徐志穹转身往山上狂奔,腥气很快变淡了些。从中郎印的感应来看,饕餮外身与徐志穹的距离正在拉远。
那怪物在耳畔喊道:“作死的东西,你这是要往哪去?别以为你拿个中郎印就万无一失,一个六品的法宝,在饕餮外身面前,可不是时时刻刻都灵验!”
这怪物说的没错,中郎印有时候会失灵,具体原因不明。
就是为了弄清楚其中原因,徐志穹才不急着离开。
等开战之时,若是掌控不了饕餮外身的行踪,胜算却要少了一大截。
徐志穹和太卜各有使命,胜算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
过不多时,中郎印再次颤动,饕餮外身却在二里之内。
徐志穹笑一声道:“这厮真是饿疯了,却追的这么紧!”
那怪物却在耳畔咆孝:“明明是你疯了,且等来日我恢复一成力气,冲开封印便要从你身体里出去,再也不陪你这鸟厮作死!”
“别呀,咱们这些日子相处的多快活,”徐志穹笑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你不会猜么?我说我是你师父,你又不信。”
“你这就没诚意了,咱们接着作吧,他好像离咱们不到一里了。”
梁贤春身上刺的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