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右手拔出短刀,刺向戴益光面门,戴益光再次闪过,又抓住了徐志穹的右臂。
寒霜再度涌起,眼看右臂也要冻住,徐志穹用意念之力操控鸳鸯刃,刺向了戴益光的咽喉。
戴益光仰面躲过鸳鸯刃,依然抓着徐志穹的双臂。
鸳鸯刃去而复返,戴益光凭身法灵活,来回躲闪,徐志穹双臂受困,寒霜却往全身蔓延。
徐志穹操控鸳鸯刃,刺向戴益光的双臂,戴益光凭借步法灵活,再度躲闪,可这次他没闪开,直接摔在了地上,松开了徐志穹,还被鸳鸯刃割伤了左肩。
夏琥拿着一盒针线跟在徐志穹身后,时才徐志穹与戴益光交手时,夏琥用针线悄无声息将他两条裤腿缝在了一起。
徐志穹顾不得双臂麻木,举起铁戟再砍,戴益光挣脱丝线,猛然闪现在了夏琥背后。
徐志穹随之闪现,用铁戟拦住戴益光,戴益光故意和徐志穹缠斗,一名四品血孽伸出利爪,自身后抓向了徐志穹的两肋。
若是被抓住,徐志穹会被他活活肢解。
徐志穹自是不想被抓,可被戴益光缠住,却又脱不了身。
危急关头,徐志穹折断了衣袖里一条琴弦。
一对铁锤从天而降,砸断一双利爪。
李慕良忽然现身,举起铁锤喝道:“涌碌罚恶司在此!”
四品血孽生出十几条手臂冲向李慕良,一名瘦小男子拿着一对短刀,如割草一般,将血孽的十几条手臂瞬间斩落。
“湍州罚恶司长史易继明在此!”
戴益光再度来擒徐志穹,一名女子将一株芍药刺进了戴益光肩上的伤口,芍药立刻生根,戴益光捂住伤口,连连后退,只听那女子喝一声道:“平洲罚恶司长史袁玉韶在此!”
隋智很擅长揣度别人的心思,他想用判官道的特殊性质来拿捏徐志穹,并认定徐志穹无路可走!
可徐志穹从来没受他拿捏。
道门的事情,道门解决,凭什么受你要挟?
歼灭滑州罚恶司,是件很冒险的事情,很可能会触怒独断冢宰。
可天理犹在,判官本分不改。
徐志穹只要出手,京城罚恶司就敢出手。
京城罚恶司出手,白悦山就能出手!
有赏善大夫领头,别的罚恶司也敢出手!
四名长史站在一处,四品尚善大夫白悦山现身在四人身前,大喝一声道:“道门败类,尔等知罪!”
隋智的后手
“白大夫,诸位同道,戴某许是和诸位有些误解,”戴益光不再和徐志穹缠斗,后退几步站在了两名四品血孽身边。
徐志穹笑道:“还能有什么误解?你两位义父都在身边站着。”
戴益光喝道:“马尚峰,我没和你这鸟厮说话!
白大夫,我与滑州本地的百花庄确实有些往来,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咱们道门修行凶险,万一遇到些闪失,我得给弟兄们留条后路!”
白悦山笑问道:“你且说,是什么后路?”
戴益光道:“百花庄在滑州颇有势力,滑州的同道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百花庄能出来帮咱们平事,白大夫,这么做有什么错?”
白悦山还在笑:“话说反了吧?是你帮他们平事,血孽门做的都是人牙子的勾当,孽星是人人喊打的魔头,能在滑州地界活的这么自在,还不是全仗着戴长史照应!”
戴益光摇头道:“我真不知道百花庄和血孽门有什么干系!”
白悦山不笑了:“戴益光,你把我当傻子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把我当瞎子?
血孽修者就在你身边,你当我瞎了看不见?
我是京、平、柴三州的赏善大夫,我不是你上司,你犯不上跟我扯这个谎,
我来这就是要你命的,你跟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戴益光还想开口,两个四品血孽走了上来:
穿红衣的四品血孽道:“人家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你还浪费这唾沫作甚?”
穿蓝衣的道:“戴长史,你放心,我们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日后也不让你在道门里为难。”
两名四品血孽走向了白悦山,白悦山与徐志穹低头耳语几句,徐志穹一笑,身形消失不见。
穿红衣的四品血孽喝道:“怎地了?你不是四品判官么?不敢和我们磊落一战?却还让你部下偷袭?”
白悦山啐一口道:“磊落?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真脏了这词句!
你们两个一起上,白某一起对付,我让我部下去取收拾戴益光那个败类!”
戴益光一惊,赶紧后退两步,四名罚恶长史围攻上来。
两名血孽修者围攻白悦山,白悦山用一根琴弦接战,琴弦极细,一缠一勒,能勒断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