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军道:“刚到城下,臣已下令关闭城门!”
“来了多少人马?”
“五千上下。”
“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宋义军抿着嘴唇道:“臣,臣委实不知。”
这问题他没法回答。
禁军只负责京城驻防,其他的事情不归他管。
昭兴帝攥了攥拳头,低声问道:“京城之中,有多少禁军?”
“可调集之数,有三千七百多人。”
昭兴帝眉头舒展,三千七百多人,凭着城池优势,坚守个把月都不成问题。
“集结禁军,坚守城门,安抚太子,勿与之交战,叫人出城向平州、柴州、翼州调集兵马,诛杀逆贼!”
宋义军低头道:“陛下,恐怕来不及。”
“怎会来不及?”昭兴帝沉下脸道,“将近四千禁军,却还守不住京城?”
“陛下,车骑将军也来了!”
“楚信!”昭兴帝脸色惨白。
有楚信在,京城可能连三天都守不住。
他也来了?
北境的仗不打了?
昭兴帝皱紧眉头,离开了龙椅,回到了龙辇之上,把陈顺才叫了进来。
紧急时刻,紧急手段,他只信得过陈顺才。
“写一封书信,用法阵送给图努皇帝,告知他太子和楚信都不在军中,请他即刻起兵,攻打雪牧行省!”
陈顺才点头道:“遵旨。”
不多时,书信写好,昭兴帝过目后,放在信筒之中,盖上封印,交给了陈顺才。
畜生!你敢带兵谋逆!
昭兴帝一锤案几,咬牙道:“这三座行省是你拿命换来的,我看你舍不舍得!”
陈顺才出了龙辇,找到了禁军统领宋义军。
宋义军一脸焦急道:“陈秉笔,圣上有何吩咐?”
陈顺才压低声音道:“宋将军,圣上让你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宋义军大惊失色。
陈顺才点点头道:“圣上说了,父子之间没有解不开的心结,这多年来,圣上和太子也有过不少争执,哪次不都是是太子认错了事,圣上的家事咱们就别跟着掺和了,照吩咐办差就是。”
宋义军还是不肯相信,陈顺才变脸了:“宋将军,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咱家是替圣上传话的,还能骗你不成?
早些去,把太子请进城来,别把事情闹大了,若是激怒了太子,弄得不可收拾,你这颗人头还保得住么?”
宋义军不敢再耽搁,火急火燎跑向北门。
陈顺才回到辇车之上,低声道:“陛下,书信已经送出去了。”
皇后的同道
闻听书信已经送出去了,昭兴帝还是放心不下,吩咐陈顺才道:“你叫隋智立刻回来,将真神外身带到城外,血孽门和剿孽军的事情都不要再管,先把太子这个畜生杀了。”
陈顺才还是只说一句:“遵旨”,随即离开了龙辇。
昭兴帝平复半响,走出辇车,回到了龙椅之上,吩咐齐安国:“祭礼即刻开始。”
齐安国一愣:“陛下,时辰还没到。”
昭兴帝皱着眉头看着齐安国。
这厮怎么这么多话!
齐安国不敢再说,低着头去找皇后,不多时又回到了龙椅旁;“陛下,娘娘说法阵还不妥当……”
“妥当,妥当!朕何来任多闲情等她妥当!叫她即刻开始祭礼!”
齐安国急忙又去找皇后,一路之上,心里直犯滴咕。
他听到了禁军统领送来的消息,太子兵临城下,情势确实危急。
在这种情况下,就别再办什么祭礼了,赶紧去城头才是正经。
是战,是和,这事得皇帝亲自出面,这场祭礼也不至于那么重要。
他却不知这其中的考量。
今日被选来参加祭礼的臣子,都对古礼极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