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一笑,摇摇头道:“这份大礼我可受不起,再者说也不能让你吃这么大的亏,你且说个价钱!”
姜五娘犹豫半响道:“那便和马判官交个实底,这条笞魂鞭最便宜,只要一百两银子,聚魂灯和问鬼釜各要三百两银子,加在一起是七百两,
马判官,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你不起,别人说抹个零头,我就收个零头,您一共给二百两就行!”
姜五娘这次报价十分实在,一口气让了七成多,她确实拼上了本钱。
徐志穹摇头道:“这却太委屈你,我给你三百两,明天叫役人把银子给你送来,我先给你留个字据。”
姜五娘连连摆手:“您还留什么字据,我还信不过您不成?您就是一个子不给我也认了!”
徐志穹转头去了施程的都官府,看到徐志穹,施程高兴坏了。
“兄弟,我就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把毕伍生那王八蛋给宰了!
毕伍生那王八蛋死了,殿君也回来了,望安殿的日子好过了!”
徐志穹笑了笑,没说话,施程看着韩笛道:“这姑娘这么俊,莫非是你新收的役人?”
徐志穹摇头道:“这可不敢乱说,没你施都官的允准,我哪敢收役人!”
“这事好说!”施程拿来录事簿,把姓名生辰一一记录妥当,当面用役鬼玉收了韩笛,再把她放出来,役人的手续就算办妥了。
施程对徐志穹道:“马兄弟,杜阎君是个好人,你只管信他就是,来日把那昏君的罪业带来,赶紧让他服刑受苦!”
徐志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近日总是忘事,且等来日,我一定把那昏君带来。”
辞别了施程,徐志穹带着韩笛离开了酆都城。
他带着笞魂鞭和聚魂灯,把问鬼釜扣在了韩笛身上。
此行还算顺利,但下次来却难说,只要徐志穹不肯把昭兴帝的罪业交出来,杜阎君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韩笛背着问鬼釜,一路走的艰难,刚走了一半,且含着眼泪看着徐志穹。
嘴被缝上了,可一双眼睛还能说话:师兄,小妹走不动了。
徐志穹也是心疼,且拿起笞魂鞭道:“我给师妹添把力气?”
韩笛两脚如飞,跟着回了罚恶司,转而又回了侯爵府。
徐志穹利用役鬼玉,把韩笛的魂魄送回了身体,随手交给了杨武:“今后师妹便由你照顾了。”
韩笛复苏过来,钻到杨武的怀里失声痛哭:“杨师兄,救我!”
杨武抱着韩笛道:“师妹,委屈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先别哭,擦擦眼泪,去把地扫了。”
“我……”韩笛愣了片刻,“师兄,你时才说甚?”
“扫地呀!”
“你说,让我扫地?”
“不让你扫,难道我扫?”
韩笛一脸委屈道:“师兄,小妹实在太累了,能不能……”
“累了就不扫地么?凭什么?就凭你长得俊么?”
这一点上,韩笛还真有信心,她就一直盯着杨武看。
我就是这么俊,我就不信你不馋!
杨武被看烦了,回身喊一声道:“老常,你过来!”
常德才提着扫把,走到近前,皱眉道:“不和你师妹亲热,却叫我过来作甚?”
杨武指着常德才,对韩笛道:“你有她一半俊么?”
韩笛一抬头,看了看常德才,半响无语。
她真没有常德才长得俊。
她见过的女子当中,没有一个比常德才长得俊。
杨武从常德才手里接过扫把,交给了韩笛,转身又对常德才道:“老常,以后这粗活,交给我师妹就行,我师妹可能干了!以后你也不用再受累了,我昨天买了些好檀香,咱们两个吃一炉去!”
……
徐志穹来到了内史府,这是梁玉瑶在皇宫之外的府邸,她的待遇和何芳一样,日常活动都不受皇宫的限制。
闻听徐志穹来了,梁玉瑶甚是欢喜,精心打扮一番,又吩咐后厨准备酒宴,她想和徐志穹痛痛快快喝两杯。
没想到,徐志穹此次前来,却有事情求她:“公主,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梁玉瑶不耐烦道:“查什么人?”
“历代司礼监秉笔太监中,有没有一个姓胡的?”
梁无名的真实身份
徐志穹让梁玉瑶帮他查一位姓胡的司礼监秉笔太监。
因为他在梦中听到,梁无名叫了那内侍一声胡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