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柔星道:“我时才说了,咱们道门根基单薄,三品只有一个位子。”
陈顺才明白了残柔星的意思。
难怪宦官之中,只有一个活着的三品修者,原来是道门根基所致。
残柔星又道:“你在三品,不下来,也不上去,就这么耗着,我最疼爱的那个俏妮子,她也上不了三品,咱们道门就卡在你这了!”
陈顺才低头笑道:“原来是我成了绊脚石,耽搁了道门的前程,星君,你若是嫌我碍事,干脆把我杀了吧。”
残柔星的指尖,一直在陈顺才脸上游走。
陈顺才心里清楚,他的性命,就在星君的指尖上。
可他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
“傻小子,告诉我,你如何才肯上星宫?”
陈顺才道:“我只想把她找回来。”
残柔星道:“我刚争到星宿之位,若是贸然干预凡间之事,只怕会触怒了众神。”
陈顺才道:“不劳星君出手,弟子自己想办法把她找回来!”
“好!”残柔星点点头,“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若是真能把她找回来,我容许你带她一并去星宫,
一个月后,你若仍执迷不悟,我只能另寻一人接替你三品之位,而你的性命……”
陈顺才道:“不劳星君动手,弟子自行了断。”
残柔星一笑,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顺才看了看水井,仿佛在井底又看到了曲乔的身影。
他从水井之中打上了一桶井水,将冰凉的井水浇在了自己身上。
除了她,这世上有人善待过你么?
没有了,只有她!
……
酒肆里,徐志穹叫了个雅间,与钟剑雪对坐。
“钟兄,我用了易容术,却还是没逃过你的眼睛。”
“马兄,我是冥道修者,能看清一个人的魂魄,易容术之类的手段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家冢宰,骗不了怒夫教的大司徒。”
大司徒!
徐志穹看着钟剑雪道:“龙秀廉是怒夫教的大司徒?”
钟剑雪点点头,把这两日听来的消息全数告诉给了徐志穹。
“龙秀廉、叶安生和太后都在匠作楼?”徐志穹立刻起身,“我这就去皇宫,告诉皇帝,带人包围苦修工坊!”
钟剑雪摆摆手道:“迟了,龙秀廉说要换个地方,叶安生当即带他们离开了工坊,走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徐志穹咂咂嘴唇道:“钟兄,你早把这事情告诉该多好,我且告知皇帝,让他早些出手,保证他们一个也走不脱。”
钟剑雪道:“马兄说的轻巧,你藏得那么深,让我上哪去找你?你来找陈顺才,我也想来看看陈顺才的动向,这才碰巧遇见你。”
徐志穹坐回到酒桌旁,静静想着这其中的内情。
大司空原来是叶安生,太后是大司士。
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个大司士?按肖松庭所说,太后应该是大司寇。
肖松庭嘴里就没一句实话,等我得了空闲,且得让他在油锅里好好泡泡。
大司马隋智、大司徒龙秀廉、大司空叶安生、大司士何水灵。
现在四司都确定了,公孙文又是什么身份?
儒家三品,总不能是个杂兵吧?
难道他才是大司寇?
难道不是四司,是五司。
五司……
这数字怎么这么特别。
钟剑雪道:“那个叫陈顺才的宦官,答应了龙秀廉,还要帮他做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到底是什么,尚且未知,不过我猜,这恐怕是关乎判官道生死存亡的大事。”
徐志穹搓搓手道:“钟兄,我道门的事情,你查的清清楚楚,你道门的事情,是不是也告诉我一些?龙秀廉和你们杜阎君,到底有什么来往?”
钟剑雪嗤笑一声:“凭什么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查去!”
“生死关头,咱们彼此坦诚些,也好有个照应!”
“马兄,你们道门的确到了生死关头,因为你们冢宰已经遁入了邪道,你若敢与之相抗,钟某愿全力相助,
冥道的事情,自有帝君做主,不劳马兄多虑了。”
帝君?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