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逃回了阴阳司。
“废物!”许日舒咬了咬牙。
他看向了钟剑雪。
“我道门好儿郎,杀了焦烈威这败类!”
钟剑雪似乎听见了许日舒的声音,举起长剑,慢慢走向了焦烈威。
焦烈威骨骼尽断,本来没有还手之力。
钟剑雪能杀了他,狠一点可以湮灭了他的魂魄。
可长剑举在半空,钟剑雪没有下手。
他颤抖了许久,把长剑又收回剑鞘里,默默走出了酒肆。
“都特么是废物!”许日舒气得咬牙切齿。
酒肆之中一片狼藉,一名客人从地上爬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愣了半响,回到自己酒桌上,默默坐了下去。
少顷,所有客人全都坐回了原处,掌柜的放下了伙计,掌柜夫人也放下了菜刀。
酒肆里寂静了十几吸,一名客人突然喊道:“掌柜的,我这菜还没上?”
伙计答应一声:“客官稍等,我给您催催。”
原本安静的酒肆瞬间喧闹起来。
“今天这酒,有点上头!”
“我也觉得上头,这掌柜的是不是忘掺水了?”
“你这衣服怎么回事,这沾了些什么东西。”
“这谁特么吐在这了,掌柜的,叫人过来拾掇拾掇!”
判官道的神
戌时前后,妹伶戴着斗笠,罩着面纱,和徐志穹来到了百香坛酒肆。
掌柜的出来招呼客人,徐志穹要了雅间,掌柜的赶紧安排,徐志穹摆摆手道:“不劳你费心,我自己挑。”
掌柜的犯难了,要赶在平时,挑就挑了,给够银子,想坐哪都行。
但今天客人多,能腾出一间雅间算不错了,哪还能挑?
可无论掌柜的怎么解释,徐志穹非要自己挑。
到了二楼,妹伶停在了靠楼梯口第二间房,里边正有客人吃饭。
徐志穹进去,抱拳施礼道:“诸位,小弟天天来这吃酒,总坐这间屋子,坐习惯了,今天和诸位商量商量,能不能把这雅间腾给我?”
坐在主座上的客人一瞪眼:“你这叫什么话?凭什么让我腾给你?伱怎么不去皇宫里坐龙椅去?你问问大官家腾不腾给你?”
徐志穹满脸笑容道:“这位兄台,我是真心喜欢这屋子,要不这样,你这顿饭我请了,酒菜随便你们点!”
那客人不买账:“让你请干嘛呀?我们给不起钱是怎地?出来吃饭得有个先来后到,这屋子是我们先来的,今天就不让给你。”
这客人越说越生气,妹伶见状,走上前来,掀开了斗笠下的面纱,对着客人道:“这位大哥,我们真心喜欢这地方,你就行个方便让给我们吧。”
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看了这一眼。
那客人张着嘴,瞪圆了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
徐志穹上前道:“兄台,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商,商量,行,好商量,”那客人起身道,“不,不就换个地方,你们要是真喜欢,就坐这吧。”
徐志穹道:“兄台够爽快,咱们说定了,这顿我请。”
客人笑道:“不用,不用,坐哪都一样,这地方让给你们就是。”
那客人还想再看一眼,可惜妹伶早已把面纱放下了。
虽有些遗憾,但那客人心里依旧欢喜。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能看到这样的美人,也知足了。
伙计上来倒换酒菜,待把屋子拾掇干净,徐志穹先给伙计些碎银子,先替那位客人给了饭钱,又叫了一壶酒,叫伙计看好门,别让人进来打扰。
妹伶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对徐志穹道:“钟剑雪来过,阴阳司的太卜也来过。”
徐志穹一愣。
他们两个来这作甚?
妹伶在地上摸索片刻,似乎找到了一点血迹。
“有一个冥道的修者来过,应该有三品修为。”
难道是焦烈威?
太卜带着钟剑雪跑了出来,遇到了焦烈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