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瑶笑道:「他去求援?为何还宣称去了战场?」
洪祖昌道:「那是怕军心不稳,也是怕敌军收到消息,有所防备。」
梁玉瑶诧道:「敌军防备你什么?你们派援兵了么?」
洪祖昌哼一声道:「我千乘国不喜战,却也绝不畏战,想当初,我们千乘国西征之时……」
「别想当初,就问你们千乘国派没派援军?」
洪祖昌抿抿嘴唇道:「我千乘国不愿干预郁显内事。」
梁玉瑶喝道:「不干预郁显内事,你还管人家谁当皇帝?」
洪祖昌瞪着眼睛道:「这是为了正礼法,这是为了明规矩。」
「打仗的时候你们不出手,别人家立皇帝的时候,你跑来扯淡了!」梁玉瑶一脸鄙夷道,「一个蛋,你横着扯,竖着扯,还是那一个蛋,说了恁多没用的废话,打了自家的脸,你还有心思在这胡扯乱侃,当真不知羞臊么?」
洪祖昌愤然起身道:「贵邦屡屡恶语相向,我千乘使臣岂能受辱!」
严安清象征性的起身,劝了一句:「洪大夫,留步,莫要意气用事。」
洪祖昌看有个台阶能下,高声喊了一句:「事关我千乘荣辱,此事绝无商量,我非走不可!」…
说是非走不可,其实他脚步停下来了。
他想等着众人劝一劝,回来接着说事。
徐志穹见状赶紧上前劝了一句:「洪大夫,内史令有些话确实说重了,我听着都受不了,
事关千乘国荣辱,你可千万不能走,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洪大夫是个有血性的人,理应当着我等面前,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洪祖昌闻言,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大殿。
对使臣而言,千乘的荣辱十分重要,但终究比不过自家性命。
出了皇宫,洪祖昌赶紧让录事记下一笔:宣国运侯无礼,光禄大夫愤然离去,宣国群臣苦苦相留,光禄大夫未予理会。
有了这段记录,洪祖昌认为颜面已经找回来了。
但是光找回颜面不行,实际问题还没得到解决。
回到驿馆,洪祖昌斥退旁人,虔诚祷告:「圣祖,今若成其大事,必当先除徐志穹,再杀长乐帝。」
耳畔传来一声叹息:「而今确须些雷霆手段。」
折威星宫之中,梁孝恩听到一声命令:「诛杀徐志穹,汝可得星宿廊。」
梁孝恩一笑,转而又露出些许难色:「若在凡间杀戮,只怕触犯了规矩。」
「只要你一击得手,此事有我担待!」
谁主裁决
徐志穹、梁玉瑶、严安清回到了秘阁,把和使臣洪祖昌交涉之事,告诉给了长乐帝。
长乐帝叹道:「志穹,这就是你不对了,那洪祖昌一看就是有血性的人,你就该帮他一把,让他撞死在大殿上。」
徐志穹和梁玉瑶闻言皆笑,但严安清没笑。
「陛下,千乘之国的军力不可小觑,倘若逼之过甚,动起刀兵,却非上策。」
长乐帝耸耸眉毛道;「严首辅,你觉得千乘国的军力如何?」
严安清自然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意见,他只是客观转述千乘国的论断:「按照洪祖昌所着《兵务机要》记载,千乘国战力天下第二,仅次于西域梵霄国。」
长乐帝一怔:「我记得以前,千乘国一直自诩战力天下第三,怎么突然变成第二了?」
严安清解释道:「以前,千乘国认为天下战力第一是梵霄国,第二是图努国,第三是他们千乘国,
去年,图努国被我大宣击败,千乘国认为排在图努之后,有失体面,因而将自家战力排名,改到了第二。」
徐志穹道:「反正都是他自家定的,为什么不直接改到第一?」
严安清解释道:「洪祖昌曾说过,若论真正战力,千乘国确实天下第一,但位居榜首,易成众失之的,不符合中庸之道。」
众人闻言倍感诧异,总觉得这个国家的思路实在太过于清奇。
徐志穹问道:「近些年来,千乘之国打过仗么?」
严安清摇头道:「近几年未曾有过战事,早年间打过几仗,胜负倒也难说分明。」
【讲真,最近一直用
「我问你话,你是不是予夺的弟子?」
徐志穹看了看周围的地势,这条深巷他十分熟悉。
他立刻化身无形,奋力狂奔,试图用最短的时间逃出阴间的范围。
哞!
一声牛叫,徐志穹在一座民舍旁边突然显露了身形。
牛金牛,这是星宿牛金牛!
这一声牛叫,让徐志穹整个身体如刀割斧剁般剧痛,满身的意象之力不受控制,被阴冷的威压驱使,不停侵蚀全身的各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