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笑道:“我怎会骗你?这东西厉害着呢!”
“武郎君,你什么时候回来?”
杨武故作深沉道:“这可就难说了,江湖路远,能不能再见面,咱们得看缘分。”
青叶道:“那你带着我走吧,我跟着你,做个使唤丫头。”
“这可使不得!”杨武连连摇头道,“你是你爹娘的心头肉,好好在爹娘身边过日子,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了,那黄胖还在,千万记得找我!”
青叶百般不舍,送走了徐志穹一行。
夏琥对杨武很不放心:“你把什么东西给了那妮子了?”
“戏具,”杨武随口敷衍一句,“孩子玩的玩意。”
夏琥皱眉道:“你那戏具可不是用来玩的,当心把这孩子害了!”
杨武摇头道:“这你不必担心,什么样的东西,送什么样的人,我信得过那丫头,送她准没错。”
一行四人离开了泥笼村,徐志穹立刻回了使者团,夏琥等人继续往京城一路探查。
徐志穹借着锚点,回了自己的院子,却听院子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徐志穹出门一看,发现是两个最不会吵架的人吵起来了。
一个是牛玉贤,一个是杏哥。
杏哥,就是徐志穹带来的小乞丐,因为上船当天,吃了一斤杏子,病了整整两天,因此被尉迟兰起了个名字,叫杏哥。
尉迟兰让杏哥给徐志穹送一包梅子,杏哥带着梅子来了,可牛玉贤今天负责值哨,不让杏哥进徐志穹的院子。
杏哥觉得委屈,就在院子门前哭了。
不管他哭还是闹,牛玉贤始终无动于衷。
楚禾上前道:“玉贤,杏哥不是别人,志穹喜欢这孩子,他就送一包梅子进去,你就让他去吧!”
牛玉贤摇头道:“千户吩咐过,他要歇息,不许别人进他院子!”
楚禾道:“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不是别人,你要放心不下,你跟着这孩子一起进也行!”
牛玉贤一脸木然,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
不多时,尉迟兰来了,得知事情前因后果,走到牛玉贤面前道:“我且问你,我就让这孩子来送一包梅子,到底犯了哪条律法?你为何这般为难他!”
牛玉贤还是这句话:“千户不许别人进院子。”
尉迟兰带着杏哥愤恨而去,楚禾叹口气道:“你就惹祸吧,你知道尉迟兰是志穹的什么人?”
牛玉贤始终没有表情,等楚禾走后,徐志穹走到院子外,低声对牛玉贤道:“昨天是不是有人进过我住处?”
牛玉贤摇头道:“昨天的事情,我不知晓,昨天是楚禾值哨,但今天,我一个人也没放进去过。”
徐志穹思索片刻,带着牛玉贤吃午宴去了。
吃罢午宴,使者团再次上路,离开了云秀城。
徐志穹骑着马,跟在辇车后慢慢朝前走。
束王梁振基,半途走下了马车,来到徐志穹面前:“运侯,以你身份,让你骑马,确实有些委屈你了,改明日,我叫人也给你置备一架辇车。”
“谢束王关照,”徐志穹一笑,“我是武人,骑马正合适,辇车就不必了。”
梁振基摇头道:“辇车有辇车的好,运侯走累了可以睡着,走饿了可以吃喝,若是走闷了,还可以到别处转转。”
“到别处转转?”徐志穹故作惊讶,“能往何处转?束王却有好地方么?”
“敢问运侯,什么地方算是好地方?”
“瓦市勾栏,在徐某看来就是好地方!”
梁振基摇头道:“我千乘学古人之礼,修圣贤之德,没有这等龌龊地方。”
“你要这般说,那还能有什么好地方?”
“那却要看运侯心思,”梁振基笑道,“深更半夜,别到处走动,我千乘自有律法,来我千乘得跟着我走,走错了地方,运侯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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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梁振基一催战马,重新回了辇车之上。
徐志穹微微一笑,看来梁振基知道我晚上时常不在使者团。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杏哥!”徐志穹回身招呼了一声,“今天跟大师姐学写字了么?”
杏哥点点头:“学了!学了三个字。”
徐志穹点头道:“好好学,学会写字,就能写信了。”
杏哥抬头看着徐志穹:“给谁写信?”
徐志穹道:“给你爷爷写信呀,他还在大宣等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