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书籍记载都有错漏,但岳六生天资极好,入品之后,刻苦修行,偶然之间被李全根发现,收作了弟子,李全根六品,把岳六生也培养到了七品。
这五个人相见恨晚,但眼下的重点是,这位祖师引荐的道门前辈不愿意理会他们。
众人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商议许久,秦燕得出了结论:“咱们心还是不诚,这位前辈被祖师看中,满身的绝学岂能轻易传授给别人?咱们空着手来,磕个头,就想得人家指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赵金栋道:“你的意思是,咱们该准备些礼物?”
刘玉鹏道:“急切间,上哪找去!”
岳六生道:“说难也不难,咱们现在就回神君大殿,从宫里顺点东西出来。”
赵金栋低头道:“这合适么?”
李全根笑道:“合不合适,你心里没数?当差这么多年,你们哪个没从宫里顺过东西?”
众人说定,正要回宫,秦燕道:“咱们不能一起走,容易惹人怀疑,我走东门,李掌印带着小岳走西门,老赵和老刘走南门,咱们就地散开,各自抄近路走!”
五人说定,各自出发。
秦燕绕着刑部衙门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院子里。
礼物可以以后再送,但眼前的机会不能错过了,万一前辈走了,以后还哪有机会遇见。
秦燕还在书房门口等着,书房里隐约还有翻找东西的动静。
这位前辈来刑部找什么?
李全根道:“我猜是来找证据。”
秦燕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秦兄,你是聪明人,可也不能当我傻吧?礼物什么时候置备不行?”
赵金栋在旁道:“是呀,今天先得把前辈给盯住。”
刘金鹏和岳六生在旁边笑着点头,他们谁都没回神君大殿,绕一圈,都回来了,要不说宦官都不喜欢同道,他们彼此之间几乎从来不说实话。
徐志穹、杨武和常德才正在书房里找暗格,找了半响没找到,正觉得焦急,门外却又传来了动静。
常德才一咬牙:“这几个鸟厮,还敢回来,当真不知死活。”
徐志穹道:“外面到底什么人?”
“主子不必担心,我去打理了就是。”话音未落,常德才站在原地,额头鬓角,汗水直流。
“怎地了,老常?”杨武关切问了一句。
一个声音正在常德才耳畔回响:“收下他们做弟子,把他们引上正途。”
残柔星宿不止一次给常德才托过梦,常德才知道她的声音。
这果真是道门祖师。
可她为什么让我在这个时候收弟子?
“还不快去!”残柔星在耳畔催促。
“祖师,我在做正经事。”常德才在脑海回复。
“给你主子做事便是正经,给道门做事就不正经么?你越来越放肆了。”
“可我跟门外那些人并不相熟。”
“我知道他们底细,你只管去就是。”
“我怎么也得和主子商量一下。”
“你不去是吧?”残柔星宿动怒了,“我现在让你长出家伙,以后做个完整的男人!”
常德才大惊失色,赶紧解开了衣裙。
杨武吓了一跳,赶紧把老常挡住:“作甚来,尿急怎地?不能让别人看见呀!”
常德才看了片刻,暂时没有,随即抬起头对徐志穹道:“主子,我有急事。”
杨武一怔:“有急事,跟我说,跟他说有什么用?”
常德才含着泪珠道:“主子,我知道这事不妥,但主子一定得答应我。”
她把门外有一群内侍,想要找她学艺,以及残柔星宿的态度都说了出来。
徐志穹闻言笑道:“既是星宿的旨意,自然不能推脱,收了吧。”
常德才道:“可我也不知道这群人的来历,我怕他们会坏了主子的大事。”
徐志穹笑道:“他们坏不了事情,你只管收着就是,这里边有大买卖!”
常德才满心忐忑去了院子,走到五人面前。
五人跪在地上,不容分说,只管给常德才磕头。
常德才皱眉道:“起来吧,咱们道门虽然从下人出身,但也并不必这么轻贱自己,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别给别人下跪,既是要追随我,骨头得学的硬一点。”
常德才这是答应收徒了,五人感激流涕,岳六生真就哭出了声音。
常德才又道:“今夜我有要紧事,三日后,还是这个时辰,你们到城外阳关村万寿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