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兰很是恼火,提着长枪回屋歇息去了。
李雪飞来找尉迟兰闲聊,却看尉迟兰趴在床上,又羞又恼,
往腰下一看,裤子都破了,李雪飞诧道:“这是怎地了?快让我看看!”
尉迟兰说了缘由,李雪飞解开衣裙一看,十个指印清晰可见。
“运侯这手也太狠,来,姐姐给你擦些药。”
尉迟兰回过身道:“不过这枪法确实精进了,明我练给你看。”
徐志穹回到屋里,接着教杏哥认字,当夜睡得有些晚。
束王洪振基心情大好,睡得也很晚。
他叫来六名侍妾,折腾到子时,方才睡下,睡了没多久,忽听有人在耳畔呼唤。
“逆贼!汝还不认罪!”
这是神君的声音!
洪振基大惊失色,慌忙睁眼,一抬头,正看见神君端坐在恩威大殿之上,怒目相视!
两旁臣子跪在地上,额头点地,默而不语,神君怒喝一声道:“洪振基,汝早有不臣之心,而今铁证如山,你有何话讲?”
“神君,我冤,我冤……”洪振基还想争辩,神君不容分说。
“左右,将此人押赴刑场,凌迟处死!”
侍卫上前摁住洪振基,转眼到了刑场。
刽子手拿来各色刀具,给洪振基喂了一碗酒,叹口气道:“王爷,得罪了,咱们要剐一千六百刀,今天先剐八百!”
“凭甚,凭甚一千六百刀,神君没说一千六百刀,寡人,寡……”
洪振基感觉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可怎么也醒不过来。
刀子割在身上,痛楚真真切切,挨了三十多刀,洪振基一声哀嚎,疼醒了。
床上有一名小妾侍寝,看到洪振基醒了,赶忙上前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洪振基推开小妾,对着自己胸口看了许久。
虽说皮肉之上依旧隐隐作痛,但洪振基身上并没有伤痕。
果真是噩梦!
洪振基喝一声道:“给寡人更衣,去把丛铭给寡人找来!”
拾掇好衣衫,洪振基怒气冲冲来到王府正厅。
丛铭小心翼翼跪在洪振基近前,等了半响,才听洪振基说道:
“丛铭,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对寡人下手?”
丛铭一怔:“王爷,此话从何说起?”
洪振基神色狰狞道:“你敢对寡人用摄魂之术!”
丛铭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王爷,卑职冤枉!卑职从未在王爷身上用过术法!”
洪振基喝道:“寡人发了一夜噩梦,却与你所描述的噩梦无二,你还敢说不是你用的术法!”
束王做噩梦了?还和我描述的噩梦一样?
还真就这么巧了?
丛铭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看洪振基,发现他脸色惨白,还真有中了悚息的迹象。
不可能,我是对着徐志穹施展的术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牵连到束王!
看丛铭的态度,应该也不是有意为之,洪振基缓和语气道:“你是不是失手了?”
丛铭摇头道:“王爷明鉴,卑职绝无可能失手。”
这蠢人,若不是失手,难不成是你故意为之?
洪振基长叹一声:“既是失手了,我也不怪你,你赶紧把术法破除掉!”
丛铭咬咬牙,壮着胆子问了一句:“王爷,能否给我一滴血?”
他想验一验,洪振基是不是真的中了悚息。
洪振基答应下来,丛铭从他指尖上取了一滴血,放到嘴里一尝,一股腥寒之气,直冲咽喉。
丛铭傻眼了。
洪振基身上真有悚息。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徐志穹动了手脚!
确实是徐志穹动的手脚。
徐志穹一直盯着洪振基看,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用四品技,怕技能用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