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下,都知监掌印范宝驹对秦燕道:“秦掌印,劳烦您给神君带句话,春弦宫都乱了套了,几位圣子非要出宫,去找录王论个公道。”
秦燕苦笑道:“范掌印,这事你跟我说没用,我也劝不住那几位圣子!”
范宝驹皱眉道:“我说老兄弟,谁让你劝那几位圣子了?你跟我装什么湖涂?我就是想问问神君身子怎么样了,能不能请神君给几位皇子带句话?”
秦燕摇头道:“哥哥,这事你可找错人了,你知道我这人从来不犯这规矩。”
“你这是要看着我出事!秦老弟,哥哥这些年没少照应你吧?火烧眉毛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规矩?”
秦燕无奈,范宝驹负责看守春弦宫,如果几位圣子当真惹出祸事,范宝驹的罪过就大了。
秦燕四下看了看,确系无人,先指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耳朵,摆了摆手。
范宝驹一惊:“这是神君?”
秦燕点了点头,示意神君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这可如何是好呀!”范宝驹跺了跺脚,回了春弦宫,去了五圣子的寝殿:“殿下,神君怕是不行了。”
“当真么?”五圣子的嘴角微微翘了翘。
“当真,神君现在听不见声音,也说不了话!”
……
神机司里,满地灰尽。
大大小小几十座建筑,被烧毁了七八成,只有一些特殊建筑躲过一劫。
神机司大牢没被烧毁,因为在地下。
神眼阁也没被烧毁,因为是石制的建筑,但神眼阁里的石桌和烛台,被砸了个粉碎。
卷宗库也没被烧毁,因为有特殊防火的工法。
二十多名黑衣人,仔细搜索一番,逐一抄录着关键线索。
一名黑衣人从地牢里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一名罪囚。
这名罪囚正是神机司副枢首,葛君信。
一名黑衣人道:“地牢里,只剩这一个人。”
黑衣首领点点头:“带回去吧。”
葛君信刚要开口,黑衣人示意他不要作声。
葛君信看着一群黑衣人,愣了片刻。
这,这难道就是黑衣卫?
在千乘国,传说一辈子见不到第二次的黑衣卫?
神君病危
黄昏,徐志穹蹲坐在中郎院之中,正在思量着洪俊诚的身份。
“霸道,他怎么会修行霸道?只有大宣梁家能修炼霸道,难不成他姓梁么……”
夏琥走到身边,盯着徐志穹看了片刻:“你怎地了?终日魂不守舍,自言自语。”
徐志穹却像没听见一眼,双目迟滞,神情飘忽。
夏琥觉得徐志穹有些怪异,突然问了一句:“咬牙印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徐志穹一抬头,神情痴怔道:“咬牙印?”
夏琥笑道:“就是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
“答应你的事情?”徐志穹想了想,他答应夏琥的事情有不少,也不知夏琥说的是哪件事,“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忘,一会再说。”
夏琥点头道:“罢了,一会再说就是。”
说完,夏琥悄悄后退了两步。
徐志穹举止怪异,却又不知道咬牙印的事情。
白日里曾经听他提起过梁孝恩,难不成梁孝恩又回来了?
当初在中郎院里,梁孝恩假扮徐志穹,险些害了夏琥。
寒意涌上心头,夏琥不动声色,趁着徐志穹还没察觉,正要离开中郎院,忽听徐志穹道:“你若不说,我还真就忘了,时日太久,那牙印该没了!”
夏琥一惊,忽见徐志穹猛然出现在身旁,一把将她抱住,按在了膝盖上。
夏琥急忙喊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记得就好,咱们记得这事情就好!”
徐志穹不容分说,扯下裙据,先在左边蛋子上咬了一口,深深的牙印几乎见血。
夏琥含着泪道:“一个,一个就够了!”
右边蛋子一阵剧痛,又一个牙印留下了。
夏琥哭了好久,揉揉桃子,擦擦眼泪,抽泣半响道:“罢了,好歹是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