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洪华雄带着两个弟弟跪地磕头道:“儿臣遵旨。”
秦燕回身叫来两名内侍,把三名圣子送到了偏殿。
待进了偏殿,洪华更道:“五哥,父皇既是要下诏,何不早些把消息告诉我们,为何还要我们在偏殿等候?”
洪华生道:“想必是要把二哥和三个都叫来,才能下诏。”
洪华更压低声音道:“却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洪华生心里没底,且看向了洪华雄。
洪华雄紧锁双眉道:“刘朝斌那厢准备的如何?”
洪华生点头道:“且按事前商议,只要父皇驾崩,神光营即刻出兵神元宫。”
洪华雄眼角抽动了两下。
“今夜子时,无论父皇驾崩与否,神光营都必须出兵神元宫!”
……
束王洪振基在书房里走了七八个来回,看着徐志穹道:“运侯,今天不管你怎么说,寡人都得去神君大殿,再不去,什么事情都晚了!
你知道刘朝斌是谁?刘朝斌是神光营的营尉,他是五圣子洪华雄的人,今夜他要是带兵去了神君大殿,皇位就是老五的,以后别说惦记九五之位,我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两说!”
徐志穹神情木然,洪振基一跺脚道:“不能等了,皇兄横竖熬不过今夜,我无论如何得去神君大殿,说什么也得抢在老五前头,先把诏书弄到手!”
洪振基转身要走。
徐志穹摇头道:“不能去。”
洪振基皱眉道:“运侯,你说给我命数,而今却让我坐失良机!我不走不行,今天任谁也拦不住我!”
他刚要出门,徐志穹猛然出现在身前,把手抬了起来。
这是要抽他。
洪振基一哆嗦,退后两步道:“好歹你说个应对,不能就在这等着!”
徐志穹沉着脸道:“就在这等着,哪都不许去!”
……
亥时过半,春弦宫中,二圣子洪华云在寝殿之中坐立难安。
他已经收到消息,洪华雄正在神元宫偏殿等候诏书,可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他却还没收到传召。
父皇这是决定把皇位传给老五了?
越想越是焦急,洪华云实在按捺不住,走出了寝殿,朝着春弦宫大门走去。
都知监掌印范宝驹上前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洪华云道:“心里烦闷,想出去转转。”
“殿下,按神君旨意,您不该离开春弦宫。”
洪华云皱眉道:“五圣子、六圣子、九圣子都离开了春弦宫,怎么不见你拦阻?为何你偏偏要拦阻我?”
范宝驹赶紧退到一旁:“老奴只是提个醒,殿下自便。”
洪华云刚要出门,一名侍卫上前道:“殿下,您这衣衫皱了,却该换件新的。”
洪华云看了看侍卫,转身回了寝殿。
待关上房门,侍卫压低声音道:“殿下,刚收到录王消息,叫您千万不要离开春弦宫一步。”
……
子时,录王洪振康奉诏来到了神元宫。
司礼监掌印秦燕直接将洪振康请进了内殿。
到了内殿,见神君洪俊诚端坐在卧榻之上,洪振康赶紧跪地施礼。
洪俊诚且看着他跪着,缓缓说道:“振康,闻听你前日出兵神机司,到底是何缘故?”
洪振康跪地作答:“禀神君,神机司枢首单忠明,勾结宣人,意图谋逆,臣弟查明线索,本欲问询,奈何单忠明一再抗拒,臣弟无奈,出此下策,便带兵前去震慑,不想神机司当夜突生变故,却把臣弟牵连其中。”
除了魅妖的事情没有提起,洪振康句句说的都是实话,这是他寻求自保的最佳方式。
“振康,你说单忠明谋逆,此事当真么?”
洪振康道:“臣弟绝无半句虚言。”
“好,且把你查明的事情一一说来,千万要说实话!”洪俊诚一挥手,五名内侍,各端上来一只锦盒。
洪俊诚再一挥手,五名内侍在洪振康面前打开了锦盒。
一枚锦盒里,装着一颗人头。
这五颗人头,分别是五圣子洪华雄,六皇子洪华生,九皇子洪华更,神光营营尉刘朝斌,都知监掌印范宝驹。
有四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