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斥问,震得众人胸腔剧痛。
众人不敢耽搁,赶紧脱了靴子,踩在了岩石之上。
那书生打扮的人,实在受不住,低声说道:“这也太疼……”
啪!
徐志穹站在原地一挥手,隔空给了他一记耳光。
两人相距七八丈,那书生连上多了一道掌印,原地打转,嘴角见血,直接摔在了岩石上面。
岩石正好贴在脸上,烫的书生一声痛呼,赶紧又爬了起来。
“再上前一步!”徐志穹又喝一声,胡荣苦带头,领着众人又往前走了一步。
越靠近热泉,石头越烫,有不少部下叫出了声音。
凡是出声的,徐志穹一人一记耳光,保证他们倒地,而且一定是脸着地。
那妇人惨呼道:“脸,脸,我的脸!”
“别叫了,你哪有脸!”徐志穹嗤笑一声,“再叫还打,再给我上前一步。”
众人实在不想上前,可有一股无形之力推着他们往前走。
在徐志穹的逼迫之下,胡荣苦带着二十多名部下朝前走了十几步。
而今离水边已经不远了,众人的脚底都起泡了,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一群娃娃在旁看着,他们看不明白。
他们白天在这石头上走过,都没敢叫出声音,为什么荣苦先生和讲学的先生们叫的声音这么大?
荣苦先生说过,这里每一位先生都说过,这点苦楚算不得什么。
而且每一位先生都说过,他们吃过的苦,比我们见过的苦都多。
他们说就是因为吃过许多苦,他们才有今天的学问和本事!
可他们为什么叫的那么响?
那当托的书生再也挨忍不住,撒腿就跑!
徐志穹猛然出现在他身前,一脚踹在他脸上。
书生一个趔趄摔倒,又是半张脸贴地,烫出一片燎泡。
“疼,疼!”书生撕心裂肺的叫嚷,徐志穹上前用鞋底把他嘴堵住。
“叫什么?这都是为你好!这些苦都是你应该受的,能跟着荣苦先生受这一份锤炼,是你的福分!”徐志穹用鞋底蹭了蹭那书生的嘴唇。
书生闷声哀嚎,胡荣苦趁机也想跑。
徐志穹回身一脚,也将他踹倒在地。
胡荣苦的脸被岩石烫掉一层皮,惨呼一声,想要起身,徐志穹一脚把他的脸又踩在了岩石上:“吃得苦中苦,方能吃得苦中苦中苦,你明白这道理么?
那些孩子,白日里被烫的凄惨,你何曾听过他们叫苦?连比那群孩子差得远,却还敢当什么先生?却还敢自称什么圣人?你这脸皮比鞋底还厚,才烫这么两下就喊疼?”
胡荣苦清醒了过来,喊一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轮得到你问我么?”徐志穹狞笑一声,踩住了胡荣苦的脸,“散播邪说,你知罪?”
胡荣苦惊呼一声:“我传授的是正理……”
“残害孩童,你知罪?”
“他,他们心甘情愿……”
徐志穹一挥手,唤出一具傀儡,傀儡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提灯郎,掌灯!”
斩草除根
徐志穹喊一声:“掌灯!”
胡荣苦浑身抖战,不顾一切逃命去了。
他是读过书的人,虽然没能考取功名,但清楚大宣的官制。
他知道掌灯衙门是什么概念,也知道提灯郎是什么身份。
虽然胡荣苦并不认为自己有罪,但在提灯郎面前,他没有辩解的胆量,也看不到辩解的希望。
见胡荣苦逃了,他二十多名部下都跟着一起逃。
可逃跑难道就有希望?
徐志穹一挥手,热泉之中腾起巨浪,滚烫的泉水落下,浇灌在这二十多个“讲学先生”身上。
徐志穹的力道把握的很好,没伤了那群孩子,却让那群孩子看着“吃过苦中苦”的先生们在热泉里挣扎惨叫。
虽说被烫的皮脱肉烂,但众人依然在拼尽全力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