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所有戏具都不能动了,怎么这个黄衣小人还能动?
冥道修者很是意外,他没想到杨武还留了一个后手。
黄衣、蓝衣,这对小人身体里另有机关,能存住一些阴气。
适才虽说被冥道修者夺走了灵性,不会动了,可靠着这口阴气,黄衣小人把灵性找了回来,打了一次成功的偷袭。
可就这一锤子,也就能砸起个包,自然不能杀了这冥道修者。
那冥道修者却被激怒了,他信手一挥,整个屋子变成一片火海,炽热的铁水在地面上荡漾,烧红的利刃在墙壁上翻飞。
万刑之技!
杨武见过万刑之技,所有能想象到的酷刑,杨武都有化解的策略。
只是这一次,他无从化解,无论注入多少阴气,炽热的铁水和烧红的利刃都没有变冷。
无奈之下,杨武从布袋之中抽出了心爱的竹马,啪嗒啪嗒在铁水上撒腿狂奔。
能撑一刻是一刻,杨武拼了命和这冥道修者周旋。
冥道修者彻底失去耐心,他从墙上的挂画上随手撕下一片纸,放在铁水之中烧着了,把纸灰对着杨武泼洒了出去。
纸灰落在杨武身上,形成了圆滚滚的图案。
杨武一惊,这是记号!
他要抽魂!
杨武许多技法都依赖自己的体魄,被抽了魂就没有反抗之力了。
可记号已经被留下了。
如何才能挡得住对方的技法?
杨武想不出办法,眼看束手就擒。
忽见一声巨响,客房的大门被踹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门口。
是楚禾么?
不是,比楚禾矮一点。
大师姐?
也不是……
难道这是……
“千户!”杨武激动的叫破了喉咙。
武栩冲着杨武笑了笑:“好歹有长进了,没丢了咱们衙门的脸。”
冥道修者看了看武栩,皱眉道:“威义星君,真没想到你会来。”
武栩笑道:“室宿,这是我兄弟,有得罪之处,你多担待。”
兵武之争
室宿?
杨武愕然的看着那矮胖的冥道修者。
这人居然是北方七宿之一的室火猪!
我适才和一名星宿打了一场!
杨武骑着竹马挺起了胸膛。
不管对方当时是什么状态,也不管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这种事情必须吹一辈子!
室宿看着武栩,眼角抽动道:“这事情却难办了,我是受人之托而来,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回。”
武栩笑道:“室宿既是受了别人的托付,也请收下我一份托付,这人是我同门手足,请室宿放他一条生路。”
“这人是你同门手足?”室宿看了看武栩,又看了看杨武,“你们两个都不是同一个道门,你是杀道,他是阴,那个,没有阳的道!”
室宿也不知道杨武到底什么道门,但肯定和武栩不一样。
武栩点头道:“我说的同门,不是道门,他和我同在一个衙门当差,我俩都是掌灯的。”
就这一句话,杨武突然抽泣了一声。
武栩皱眉道:“哭什么?”
“没哭,没……”杨武把眼泪擦了。
他是被掌灯衙门赶出来的人。
而今,武栩说他是同门手足,和他在同一个衙门掌灯。
千户还认我……
杨武擦过眼泪,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