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沉默了两秒,出了书房。
临走前他回眸看向地上的黑影,“覃先生,抱歉。”
傅清韫没答,但手却轻轻地抖了一下。
殷礼走后,傅清韫将那沓照片收好,视如珍宝的放入抽屉中锁好。
他将书房里的电脑给关了,茶也没喝,一路回了卧室。
他刚坐下没一会,殷礼回来了。
二人僵持着,谁也没说话。
殷礼将手伸入浴袍,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里面的照片。
“覃先生,我看见你桌上有糖……”
殷礼要解释什么。
傅清韫却直接开门见山,“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殷礼愣了两秒。
“没……我什么都没看见!”
傅清韫沉默了许久。
“你把手伸过来。”
殷礼一脸懵,但还是照做了。
他将手递过去,傅清韫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微凉的指尖将殷礼吓的一颤。
覃厉在替他把脉?
殷礼有些不解,“怎么了?”
“彼岸花花茎致幻,你最近总说梦话。”
傅清韫嗓音薄凉。
“是我吵到你了?”
所以覃厉才会半夜离开的?
“嗯。”
“……”
殷礼抽回了手,人重新躺回了被子里。
“我不想治。”
殷礼背对着傅清韫说。
他喜欢梦见傅清韫。
就算傅清韫在梦里总推开他,他也喜欢。
能见到傅清韫就够了。
“为什么?”
傅清韫抽回了落在半空中的手。
“我想睡个好觉。”
梦见他,就能睡个好觉。
你喜欢我
“致幻和普通睡眠不一样,它会让人意识恍惚,常伴有呕吐的症状,这是中毒的表现。”
傅清韫见他不答,又继续补充,“我可以给你个助眠的药方。”
“我不治!”
殷礼固执且倔强。
“吵到你的话,你可以把我叫醒,或者把我丢到沙发上去。”
他不想治。
他想天天梦见傅清韫。
治不治于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必要了。
至少能让他在美梦中死去。
傅清韫望着他倔强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晚上别吃糖,会蛀牙。”
说完,傅清韫走了。
殷礼不理他,自顾自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