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温柔的问。
殷礼愣了一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抱抱。”
傅清韫说,他很少说叠词。
难得说一次,可爱极了。
殷礼笑眯眯的往他怀中钻。
傅清韫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银发,“昨晚想到了什么,可以和我说吗?”
殷礼沉默了一会。
傅清韫只手安抚着他的后背,只手捏着他的腿,轻哄着他。
“以后说也可以。”
“随时都可以。”
“只要你想说,我就有空。”
傅清韫的声音温柔,不疾不徐的,没有逼问的意思。
他用下颚轻轻地蹭着殷礼的发丝。
殷礼细嗅着傅清韫身上的沉香味,沉默了好一会还是开了口。
“我以前……做过一个梦。”
殷礼补充道,“在你还是覃厉的时候。”
傅清韫:“梦见什么了?”
殷礼:“梦见我回到以前了,回到你还是许年的那个时候,梦里,我们就在这栋别墅里。”
“你给我做菜,让我在莲花烛台里等你。但我不想吃了,我不想你走……”
“我拉着你、黏着你,我问你你能不能别走,能不能陪我……”
“可你总对我冷冰冰的。”
殷礼的嗓音有些哽咽,“傅清韫,我不喜欢这个梦……”
因为傅清韫最后没来找他。
还总冷冰冰的。
他不喜欢这样的傅清韫。
这样的傅清韫像是在把他往外推,一点点的将他摘出生活。
“阿礼……”
傅清韫的喉咙发紧,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因为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
是他精心给殷礼编织的“梦境”。
傅清韫知道,殷礼那是中了毒,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他就想着,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以许年的身份,再与殷礼待一段时间。
至此之后,一别两宽。
分别后,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京城去了国外。
却将殷礼丢在了“梦”中。
还用最后一封信,彻底的压垮了殷礼。
让他葬身火海,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三年。
傅清韫以为,他那日的狠心在殷礼这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却不曾想是压死殷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又或许,在更早之前,殷礼就被“稻草”压死了。
从傅清韫死后,殷礼就死了。
他早早的为自己买好了墓地,抗拒治疗……
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会一直在
傅清韫深吸一气,只觉得怀中的人好凉好凉,他抱得极紧,想努力的将身上所有的温暖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