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刚沉默的半秒里，你在想什么？”
林鹤修微微向前倾身。
他和沈在清的距离一下被拉得很近，近到沈在清几乎可以看到林鹤修轻微滚动的喉结，以及林鹤修那双眸底带着轻微戏谑的眼神。
沈在清一噎，脑子里的黄暴画面不自觉地又一次浮现。
纵使沈在清是老油条了，当着岳父的面yy岳父，这玩意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他的耳骨处微不可察地泛起一片红，就连眼神也变得闪躲起来，“啊啊哈？”
林鹤修敏锐地捕捉到了沈在清的这抹变化。
店铺的卷闸门并没有关紧，从卷闸门下方看去，还能隐约看到站在外面等候的四个男生的腿。
能够清晰听见马路上的吵闹议论声，自行车的响铃，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而他此刻正和沈在清处在一个单独狭小的成人用品店里。
一个又暴露又隐秘的空间里。
他们能看到外面人的一举一动，也许外面人也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说不准此刻外面的人就正猜测着他俩在店里做什么。
林鹤修想。
就让他们猜去吧。
林鹤修不知道那根兴奋神经被戳中。
他再次问沈在清抛出那个话题，“在你沉默的那段时间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同样的问题又一次地抛了回来。
林鹤修向来气势唬人，他坐在靠近蜡烛的一侧，在火光的照映下，林鹤修的影子倒映在身后的墙壁上，显得格外硕大。
就像是一个君王在审视背叛他的臣子。
沈在清实在没法说他是在想和林鹤修叠罗汉的事儿。
他慌不择路地移开视线，支支吾吾地解释了句，“没没什么。”
看着沈在清这幅慌张模样。
不知为何，林鹤修某些隐藏多时甚至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过阴暗面终于被点燃。
他的指尖在腿面轻敲，总觉得手上有些空闲，也许他需要在手上攥一些什么东西才能缓解自己的这种感受。
视线在店里扫过。
墙上某处挂着个鞭子。
鞭子。
或许手上有个鞭子，手就不至于空荡着了。
林鹤修想。
眼见话题推进不下去。
沈在清决定跳过上个话题，先开口，“林总，就算您不找我，我也会来主动找您。”
林鹤修回神，“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儿。”
沈在清点头，严肃无比，“林总，我想和林铭解除婚约。”
沈在清太了解林铭那个尿性了。
如果他和林铭说解除婚约，林铭肯定能找出一堆借口阻止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