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的不安越来越重,那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不安让他心慌的厉害。
应该不会有事情才对,出国去看个画展而已。
池钰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上辈子他‘死了’,宋言酌还好好的。
可为什么那么害怕,池钰抬手摸上自己的心跳,快的让他心烦。
池钰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扛住心里隐约的恐惧,指尖在手机上去点宋言酌的电话。
在他指尖落下的前一秒,宋言酌的电话打了过来。
池钰连忙接听。
宋言酌有些沙哑困倦的嗓音伴随着细小的电流传进了池钰的耳朵里。
“哥哥,我刚睡醒,怎么啦?”
池钰不安的心骤然平复,平静,然后恢复正常,刚才围绕在心口丝丝缕缕的恐惧也消散而去。
“没事,想你了。”
电话那头宋言酌的声音甜滋滋的:“我也想哥哥。”
两人腻腻歪歪的聊了几句,池钰才放心的挂了电话睡觉。
而宋言酌看着医院满目的白,嗅着充斥着每个角落的雪松信息素里面掺杂着清冽的薄荷酒觉得荒谬又可笑。
两辈子,同一个味道。
他这样的人,竟然也能重来一次。
他找的,是我的味道
宋言酌大笑出声,胸腔内震颤,眼眶猩红,腺体处刚做完手术的痛感让他觉得更为荒谬。
太可笑了。
他竟然能够重来一次。
上天真是对他不薄啊……
余肖打开门看着宋言酌癫狂的样子,大吼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赶快从宋言酌身上滚下去!”
宋言酌侧头看余肖,嘴角的笑意未收,有些类似于怀念的情绪:“好久不见啊,表哥。”
余肖沉默了两秒道:“说吧,你是谁?带的什么系统,要攻略谁的?我看过很多小说。”
宋言酌没理他,撕开了腺体处的纱布,整个腺体除了有些红肿看不出任何做过手术的痕迹。
除了纱布取下之后,他的信息素开始散出,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是没有味道的。
而现在有了。
雪松信息素。
和池钰百分之百契合的信息素。
“卧槽!你干嘛!”余肖连忙从地上捡起纱布指着上面的透明凝胶状物体道:“这上面是修复药剂,消炎镇痛的。”
宋言酌看着余肖:“还记得池钰在找雪松味的信息素吗?”
余肖先是有些不解,随即想到现在一整个房间都是雪松:“你是说……”
“他找的,”宋言酌一字一顿道:“是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