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言酌没走,池钰知道今晚赶不走他,当着江情的面让张妈准备客房。
半夜宋言酌抱着枕头阴恻恻出现在了池钰的房间。
池钰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被一股很大的力道勒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过了好半晌,池钰猛然睁开眼,宋言酌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空气里除了他的信息素还有一股别的味道,夹杂着雪松。
宋言酌的信息素味道被封住,但是血液里存在,还有……
池钰懂了为什么宋言酌这辈子腺体修复好了之后,为什么不在他面前释放了。
原来是这样。
池钰推开宋言酌,掀开被子,雪松味很浓烈了,他的睡裤上脏污一片。
“宋言酌,你真恶心。”池钰打开窗户。
深冬的风灌进来,让人的头脑清醒异常。
房间里的雪松香也在变淡。
宋言酌提上裤子:“你应该习惯,在我们的交易里,除了标记什么都会做。”
池钰冷冷的看了宋言酌一眼,然后去浴室洗澡,换了一身睡衣出来的时候宋言酌已经换了床单被套。
池钰躺在床上,和宋言酌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宋言酌对这个距离很不满,他伸手捞过池钰,让池钰的脊背和他的胸膛紧贴着。
“哥哥,如果你没恢复记忆就好了。”宋言酌在黑暗里小声说:“你就会一直爱我了。”
“我很庆幸恢复记忆,如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你这样的人过一辈子那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
“所以你以前是想跟我过一辈子的。”
池钰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嘲弄道:“我现在恨不得你去死。”
池钰察觉到了宋言酌身体的僵硬。
池钰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可又很痛快。
宋言酌的痛苦能够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痛快。
不能他一个人痛苦。
两个人都要痛苦。
宋言酌要比他还痛苦才行。
池钰半晌没等到宋言酌说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宋言酌才在池钰的耳畔小声的呢喃:“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
池钰睡着了,宋言酌得不到回答,眼神有些茫然。
池钰走的这天兰城下了雪。
池承景和江情去送池钰,宋言酌没在。
池钰起床的时候宋言酌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池钰挥别父母登机,沈谭跟在他身后。
登机口,池钰突然回头看了眼,很多行色匆匆的人里没有宋言酌。
“池钰?”沈谭说:“登机了。”
“来了。”
等到已经看不到池钰的时候,宋言酌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余肖办理好托运,拉着宋言酌:“走了,京城在向你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