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很清楚,如果宋言酌想,他连一个巴掌都打不到他脸上。
“宋言酌,放手!你松开我!”池钰冷着脸去挣扎,但无异于蚍蜉撼树。
池钰讨厌极了这种被掌控的无力感。
进了卧室,宋言酌甚至等不到上床,急不可耐的把池钰压在门上去亲他的唇,揉捏他的腺体,撕扯他的衣服,像是发情的野兽。
啪的一声,池钰用力推开宋言酌,然后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寒声问:“清醒了吗?”
脸颊上有些木木的痛,宋言酌用舌尖顶着腮,缓缓的转过被打偏的头。
池钰合上被撕坏的衣服,嘲弄道:“装不下去了是吗?”
“装?”宋言酌重复着池钰的话。
“装成以前的样子,强迫我住在御景湾,宋言酌,我真的不想陪你玩什么时光倒流的把戏。”
池钰的阻隔贴被宋言酌撕掉了,腺体缓缓散出玫瑰甜香。
宋言酌面无表情:“原来这一个多月,你都觉得我在装。”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池钰重重的扯下衬衫上的碧色纽扣砸在宋言酌身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言酌看似变成以前的样子,不干涉他的交友,不限制他的外出,说话娇娇软软,缠着他在他怀里撒娇。
可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他的每一次外出都被宋言酌掌控。
池钰庆幸自己是个演员,对于这些东西很敏感,敏感到在第一次穿这些衣服时就能看出定位器。
每一件都是。
池钰至今都无法否认,他曾经为宋言酌着迷。
所以他现在越是觉得痛苦。
宋言酌的所作所为,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片,剥开皮肉,痛斥他的愚蠢。
宋言酌怔怔的看着池钰突然笑了,眉眼弯成了半轮月:“被你发现了啊。”
“你既然知道我在装干嘛还要惹我生气呢?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每时每刻在哪里罢了,比起上辈子已经好很多了不是吗?”
池钰出国一年,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宋言酌觉得自己现在的脾气真的好了很多,他只是想每时每刻知道池钰在什么地方罢了,他又没有继续囚禁池钰。
宋言酌无法形容今天推门而入看到的场景,那个洋鬼子的头搭在池钰肩膀上,像是撒娇求欢的狗。
池钰的手落在那头金色的头发上,低垂的眉眼都很温柔。
像极了池钰曾经看他的样子。
宋言酌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这一个多月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让池钰过正常的生活了,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态在跟池钰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