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大雨打弯了玫瑰的根茎,玫瑰花瓣里落着雨滴,花瓣不堪重负的轻颤,发出低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才终于停止,池钰意识涣散,趁着宋言酌手略微放了些力道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就跑,也不是跑,他站不稳手脚并用的朝着床边爬。
宋言酌歪头看了下,在池钰准备下床的那一刻突然伸手抓住了伶仃纤细的脚踝,一寸一寸的把人拖了回来。
“抓住你了,”宋言酌倾身而下,扣住池钰的十指,低低的喊:“哥哥……”
“不行了……放过我吧……”池钰崩溃的哭。
鸦羽乌黑挂着泪,眼尾红的厉害。
宋言酌的止咬器在池钰的脸上蹭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亲他:“哥哥哭起来好漂亮。”
“不死,不会死,哥哥很喜欢的,我知道。”
池钰的哭声滞了一瞬,朦胧着泪眼去看宋言酌,终于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打到宋言酌的脸上。
他没力气,手打的也是止咬器,宋言酌根本不会疼,反倒是他的手被止咬器刮疼了些。
“宋言酌,”池钰哽咽:“你明天死定了。”
“嗯嗯~”宋言酌敷衍的哼了两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一整夜,池钰几次混沌再醒来宋言酌依旧不知疲倦,乐不思蜀。
房间之内,玫瑰疯长,雪松缠绕。
翌日下午。
池钰一只手抱着酸痛的肚子,另一只手垂在床边,伶仃纤细的手腕上有一圈清晰的红痕,还有无名指上一个银白色的戒指,是不规则的雪松形状。
这是昨晚宋言酌给他戴上的。
问他愿不愿意戴,实际上根本没给他选择。
池钰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正小心给他打营养液的宋言酌。
oga的发情期没有食欲,吃不下的时候就会用营养液。
池钰倒是吃得下,他只是动不了。
“愣什么?”池钰阴阳怪气的说:“这会儿心疼了?”
宋言酌心虚的不敢看池钰,止咬器还落在一旁。
也不仅仅是心虚,还有巨大的愉悦和满足。
池钰现在身上都是他的信息素,从内到外。
浓的和他本身的玫瑰香相差无几。
宋言酌替池钰打完营养液,又摩挲着他手腕上的红痕,又心疼又满足。
觉得好漂亮。
宋言酌知道自己是很变态的,他很爱池钰,看到他受伤很心疼,但又控制不住。
上辈子也是,他已经尽力的控制了,池钰的皮肤太容易留印子,他稍微圈住就会有印记。
昨天带了止咬器还好,如果不带止咬器池钰看起来会更惨。
“对不起哥哥。”宋言酌道歉,狭长的凤眸乌润润的。
看起来特别的纯。
“其实昨晚第二次之后,你就又意识了吧。”
池钰那个时候能感觉到宋言酌的理智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