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消瘦的厉害,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但他眼神里的冷漠却让宋言酌摇摇欲坠。
“你脑子坏了吗?我说我不讨厌酒味,我讨厌——啊!”
宋言酌弯腰抓住池钰的脚踝,一个用力把人拖到了自己身下,眼里的阴鸷浮现:“池钰!”
宋言酌对上池钰的冷漠眼神,顿了下,深吸了口气,像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最终他放开了池钰按住自己的额头无奈地说:“我去洗澡。”
池钰躺回了床上,过了几秒,眼眶红了些,他怔怔的看着窗户。
浴室里放出热水的话,管道会把窗户的顶端熏出一小片雾气,可是一直到宋言酌出来,池钰都没看到窗户上的热气。
宋言酌洗完澡头还是疼的厉害,且越来越疼,让他的冷汗都开始朝外冒。
池钰是快四点才发现宋言酌不对劲的。
起初是困着他的信息素,然后是宋言酌抱着他时滚烫的体温,热的他从梦里醒来。
池钰掰开宋言酌的手,摸上宋言酌的额头。
好烫,烫的指尖都颤了下。
池钰觉得宋言酌这么高的体温让他不舒服,他离开宋言酌的怀抱,才闭上眼睛重新睡觉。
身旁的呼吸声平缓的时候,宋言酌睁开了眼,眼里的湿意弥散,像是难过到了极致。
冬天的病来势汹汹,余肖第二天赶到的时候,宋言酌已经半昏迷了,手却还紧紧的抓着池钰的衣摆,不安的皱眉。
池钰面无表情的靠坐在床上翻着书,见到余肖的时候表情都没有任何波动。
余肖脸色有些难看,他去扒宋言酌的手,要带他去医院,却怎么也扯不开宋言酌,他没办法,只能叫家庭医生过来。
余肖给宋言酌测了体温,是一个高的让人心惊的数字,他没忍住责怪池钰:“你再讨厌他也不应该放任不管,高烧不退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啪的一声,池钰合上书,迎上了余肖的目光,把被子掀开一个角,让余肖能够清楚的看到他脚踝处的锁链。
“我该怎么管他?是用被锁住的脚,还是用没有卡没有信号,只能看看下载了电影的手机?”池钰讥讽道:“我不明白我该怎么管他,不如你告诉我?”
余肖语塞,转身去浴室拿了个冷的毛巾放在宋言酌头上做物理降温。
余肖扫了眼看向窗外的池钰,池钰瘦的厉害,脖颈处被的咬痕新旧叠加。
是一个alpha 看到都会心惊的地步。
他本来想说,那个脚链可以让池钰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活动,哪怕联系不上外面,也可以用冷水做物理降温。
但是余肖看到池钰的脖颈后说不出了,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