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要腻歪,赵舒权的手机很不识趣地响了,并且非常执着。男人只好无奈地示意他起身:“你先去洗澡吧,确实该准备睡觉了。我看看是谁这么有胆量,在这个时候非要打电话给我……”
曹瑞笑着应声,拿了换洗衣服准备进浴室。复工之后,他跟赵舒权便一起住进了套房,但并不同房。他睡在卧室,赵舒权睡客厅。
其实他明白赵舒权跟自己的心思差不多,舍不得分开,又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那人大概到现在也还在担心,自己向他求亲会不会太仓促、太不真实吧?
可是那人却从来不跟自己计较,自己都已经让他等了两千年……
进浴室前,他听到赵舒权突然拔高的声音惊叫:“真的吗?你没骗我?”
真少见啊,不知是有什么事能然赵舒权激动成这个样子。
、艳红
陈维嘉迈着轻松愉悦的步伐走进御花园, 俊朗的面孔上挂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浅笑,似是十分得意。守在御花园外的两名士兵向他行礼,他看也不看一眼, 大步迈入花园。
午后阳光正好。秋意萧瑟的花园深处,红衣的少年坐在一张木头制成的轮椅上,乌黑的长发散开来铺在身前,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陈维嘉放缓了脚步,带着三分心动四分得意两份心疼、还有一分小小的悔意, 走到少年身边,凝视着小憩中的绝美面孔。
谢清允瘦了许多, 一张小脸变得格外尖削,眉眼仍是惊人得美, 又因为这份瘦削与憔悴而平添几分虚弱的破碎感。
陈维嘉的目光沿着少年的肌肤游弋。单薄的纱衣下,白皙的肌肤绰约隐现, 引人遐思。陈维嘉滚动喉结,目光滑过少年笔直的小腿, 最后落在两只脚踝包裹的白色绷带上。
十天之前,他命人挑了谢清允双脚的筋脉,从此断了少年独立行走的路。
命令下达,谢清允疯了一样地大骂他,随后却在受刑时一声不吭,硬是咬破嘴唇弄得满口血腥, 汗湿重衣, 生生挨过了那份断筋之痛。
陈维嘉隐隐有一点后悔, 但想到从此少年再也不能走出他的掌心, 他又觉得心情大好。谢清允并不会甘心做一只安静的金丝雀。自从开城投降交出玉玺、被软禁在皇城之中,谢清允无时无刻不在想要离开他。
起初是光明正大地请求, 想要用玉玺和皇位交换余生的自由。被明确拒绝后,又觉得自己会被软禁在某处荒芜的宫殿苦熬岁月,甚至开始为此打算。
他唯独没有料到,陈维嘉要的不仅是整个天下,还有他谢清允的余生。
陈维嘉感到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