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威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赵舒权’——这个名字是你自己非要改的,是不是跟那个孩子有什么关联?”
赵舒权倏地抬头,对上自己父亲和蔼又充满了怜惜的目光。
赵承威缓缓地说:“我能感觉到,十七岁之前的你是‘赵乐’,十七岁之后,你就是‘赵舒权’了。我想不通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你母亲看不出你已经判若两人、不是我们从前的那个孩子了吧?”
赵舒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对不起”。
赵承威摆了摆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你确实变了,但有些东西又没有变。可是从那之后,我总担心你有一天会从我们面前消失。你想要的有些东西,我们、我和你母亲还有你哥哥、以及你所有的朋友、包括你的事业,都给不了你。”
“你缺少的东西,只有那个孩子能给你。”赵承威凝视着赵舒权,缓缓地说,“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才终于能够放心下来,再也不用担心你会不辞而别。我非常感谢曹瑞的出现。”
赵舒权心中五味杂陈。两世的回忆经历、两世的父母亲朋,瞬间在心头翻江倒海,让他遏制不住流泪的冲动。
他起身郑重地向自己的父亲躬身行礼:“谢谢父亲。让您和母亲、哥哥为我担心了这么久,我真的很抱歉。”
阳光正午,新的一年、新的人生,宛如画卷般在眼前徐徐展开之际,赵家父子还没来得及回味“父子亲情”,听到一声很大的“咕咚”巨响,随后是帮佣的惊叫。
“救命啊不好了!曹少爷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没脸见人
赵舒权听到帮佣的尖叫, 简直头皮都要炸了,倏地冲到楼梯口,叫了一声“瑞儿!”
曹瑞用奇怪的姿势趴在楼梯口, 上半身着地,披头散发可怜兮兮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两条白皙的腿完全露在睡袍外,别扭地磕在楼梯上。
帮佣手里拿着抹布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赵舒权呆了呆, 大声吩咐帮佣:“赶紧叫救护车!”
曹瑞立刻打断他:“不许叫!我没事,你、你快扶我起来……”
赵舒权赶紧蹲下, 小心询问:“最好还是别动,等医护人员过来。你摔到哪了?”
曹瑞红着脸瞪他:“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我哪儿都不疼。但是快被你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