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蜂浪蝶……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穆郴轻车熟路的敷衍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小男宠,转头见小美人一身朴素的站在身后,顿时心念一动,叫来了伺候自己起居的大丫鬟。
“秋儿,去,带小……阿鹞,对,带阿鹞去换身衣服。”
秋儿行礼称是,看起来对世子爷带男人回来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徐鹞忽然听到穆郴唤自己“阿鹞”,瞥了他一眼后很快收回目光,心里怪怪的。
他不喜欢这个人如此称呼自己。
说是换衣裳,实际上徐鹞先洗了三次澡,皮都快掉了一层,洗的一身香味。穿来的衣服全扔了,秋儿指挥着几个小丫鬟给徐鹞换了一身繁复的新衣,宽大袖子,外罩一件水红大衫,是徐鹞以前没穿过的式样,铜镜里照出个模糊的影子,好陌生。
“小公子真好看!”秋儿笑眯眯的,替徐鹞梳理洗的清汤挂面一般的长发。
“不敢当。”徐鹞g巴巴的回答。
什么“小公子”,他不是“公子”,一介小人罢了。
秋儿见他一副昏昏yu睡的傻样,噗嗤一声笑起来,四下扫了一圈,见周围没有旁人,便凑近了悄悄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徐鹞看她一眼,不明所以。秋儿却被他看的脸红,想起他是世子爷的心头好,不免又羞又气,忙把他扭过去,“嗳,你别看我!不许动,给你梳头。”
又听她嘀咕一句∶“男子生的这么好看,真是没天理。”
徐鹞不是第一次听旁人夸自己的相貌,怎么一次一次的,叫他心里难生欢喜,徒增悲凉……
密齿木梳cha入发丛,缓缓的,一梳到底。徐鹞发丝软,红纱坊的姐姐们都说他长大后必是个多情寡断的负心汉,却偏生沾惹无数桃花,风流成煞。
吕茵儿有一次喝醉了酒,搂着徐鹞又哭又笑的唱∶“这天杀的,g栏院里g栏命。”
坐在铜镜前的徐鹞一阵恍惚,秋儿拿起台上的一根红带子,替他束了发,“好了。”
徐鹞收拾好了,穆郴却不在。小厮说王爷把他叫去了书房训话。
“小公子若嫌没趣儿,可去亭子里坐坐,奴才给您拿些点心。”
徐鹞没拒绝。忙了许久,他确实饿了,就算要以se事人,也得先填饱肚子吧。
小厮说的亭子在偏院边角处,人工凿成的小池塘,里头养着大个头的锦鲤。荷花已经枯败了,鱼儿却依然活泼,悠游来去。
小厮拿来一个食盒,变戏法似的取出四盘点心和一壶茶。
徐鹞拿起一块绿豆糕∶“品花楼?”
“是啊,府里新请的点心厨子。”小厮心说世子爷正为这事被王爷骂着呢。
徐鹞哀叹一声,以后想吃都买不着了……
小厮见徐鹞叹气,吓了一跳∶“小公子,您……您不喜欢?”
“没有,没有不喜欢。”徐鹞把绿豆糕塞进嘴里。
小厮松了口气,“小的先告退了,有事您唤一声,小的随叫随到。”
徐鹞点点头。
亭子里只剩了徐鹞一个人。他也懒得再装正经,拿了整盘的绿豆糕搁在身侧,自己翻身跪坐在长椅上,朝外看那水里游动的鱼儿。
这鱼儿可真肥,不知能不能捞上来吃……
“奴家夜斟酒,”
“帐里思郎君。”
“窗接白月se,”
“nv儿解罗裙。”
“yuzu点水波,”
“喜烛到天明……”
少年低低的歌声断断续续的飘散,歌声颇为g净,唱的词却实在是不堪入耳。
“那边是什么人?”男人皱了皱眉,停住脚步,问身后的侍卫。
“回王爷,是世子新带回来的人。”
为了这么个东西,居然出动了府里的家将。
“玩物丧志。”
侍卫也不敢说什么,王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笑,谁晓得他老人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偏生王爷要去乘风阁,绕不开那条路。
侍卫心里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是好,穆覃就抬步向前走去了。
木亭中,一抹红se身影格外招人。
少年曲起一条腿,侧着身子靠坐在栏杆上,一手攀着栏杆,一手拿着一根枝条,在亭子下池塘里翻搅水波。水红se大袖高高撩起,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纤细莹润,竟似nv儿一般。
少年一个人玩水得了趣,还在摇头晃脑的唱着“帐里思郎君”。
听到身后有人走近,歌声便戛然而止。少年机敏的转过身来,看见的却不是穆郴,而是两个没见过的男人,吓了一跳,腿一动,把那盛着绿豆糕的盘子碰入了水中。
“咕嘟——”
一块块糕点没入水中,引得池子里的锦鲤从四面八方涌来抢着吃。
“啊,我的绿豆糕!”
少年猛地又转回去,趴在栏杆上向水里看去,露出万分懊丧的表情。
“放肆,见了王爷为何不行礼!”那侍卫斥骂道。
王爷?!
少年回头看了像是主子的男人一眼,脸se剧变,非但没行礼,竟直接从长椅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纵身跳入池中。
水花高高溅起,鱼儿惊得四处逃窜不及。
侍卫忙上前查看,只见少年本就松松穿着的红衫浮在水面上,人却不知何处去了。
“王爷,这……”
穆覃摇头低笑,身形一闪,跃到池塘某处,从水中抓出人来。
少年被揪着衣领,浑身sh透,漂亮的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见抓住自己的居然是穆覃,立刻瞪着眼睛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嘴里呼着救命,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住口。”
穆覃两个字声音不大,落地有声。徐鹞只觉得这人可怕,下意识的乖乖闭了嘴。
落汤j少年看上去十分落魄,被自己说了一句,就委委屈屈的噤了声,好像一只无辜的兔子。若是……他眼底流露出的也真是“害怕”,那穆覃也要相信他是真的胆小了。
只是这胆大包天的小家伙着实有趣,让穆覃忍不住逗弄逗弄他。
“怎么,敢在王府里唱你那y词yan曲,却不敢认吗?”
少年羞的耳朵都红了,急忙连连告饶∶“王爷,王爷,小人一介市井俗人,没成想w了王爷的耳朵……王爷宽宏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徐鹞没旁的本事,除了偷j0狗,就是油嘴滑舌。说句好听的,吹捧吹捧,万一就把小命保住了呢?
“谁让你在这儿的?”
“是……是世子爷。”
“他让你唱曲?”
徐鹞摇摇头,眼珠却一转∶“世子爷没让小人唱曲儿,世子爷贪图小人的美se。”
兴许是徐鹞说的又正经又无辜,穆覃被逗乐了,也不再吓唬他。
“上去。”
徐鹞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爬上了岸。不知是不是他大病初愈又下水受了寒,徐鹞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苏夏。”
徐鹞听见王爷叫那侍卫。
“属下在!”
“去告诉世子,他带回来的人在乘风阁。”
“是!”
……
徐鹞有一丝悚然。
他虽不了解那纨绔世子爷,却还是知道一点这位摄政王爷的。
摄政王穆覃时年三十有二,既王妃,也无小妾。穆郴是他从别家过继来的便宜儿子。世人皆道王爷情根深种,早年定亲的nv子夭折,王爷难以忘怀,故而终身不娶。然徐鹞的师傅梁斗金为偷取半月鉴,曾潜入王府一段时间。
他说,摄政王穆覃,他是个断袖!
徐鹞已明了穆覃的底细,生怕他b他的便宜儿子更可怕,怎么也不会把自己送到他跟前。
可如今眼下……他好像只能y着头皮从了……
徐鹞忽然希望穆郴出现在此处,然而穆郴刚刚被父亲发了去藏墨楼抄书,丝毫不知自己的小美人被带走了。
乘风阁在偏院旁不远处,是穆覃的院落,如今却极少住了。
婢nv带着徐鹞换了身g衣裳,又请大夫来瞧了瞧,最后没什么大毛病,喝了碗姜汤了事。
“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丫鬟被叫的害羞一笑,抿唇摇了摇头,“王爷没说,奴才们不敢做主。”
“哦……谢谢姐姐。”
丫鬟第一次见到这么乖巧讨喜的少年,掩唇笑了笑,出去了。
徐鹞见人走远了,才收起笑容,趴在桌子上玩倒扣着的琉璃茶盏。
好想回家,好想娘亲,想……想刘公子……
可是就算自己会一点飞檐走壁的功夫,在那摄政王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他居然会武功!还那么厉害!他想逃也逃不走了……
唉,师傅能从王府里偷走半月鉴,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厉害?
师傅……师傅救我……
思及此处,徐鹞sheny1n一声,用大袖子蒙住了头。
“在想什么?能让你这般愁苦。”
听到声音,徐鹞一僵,忙起身,脸上堆出一个笑来。
“见过王爷!”
“行了,坐吧。”穆覃摆摆手,自己先坐下,“本王知道你是被世子掳来的,所以……你想回去了?”
徐鹞自知段位过低,于是老老实实回答∶“是。小的思念家中娘亲……”
少年cha0sh的长发还披散在肩上,白生生的脸泛着粉润的红晕,sh漉漉的眼睛透着狡黠,不带什么目的x,叫人难以生厌,却滋长私心。方才穿一身水红大衫,已是惊yan,现在换上的新衣不知怎么红的更甚,若不是样式普通,竟是个新嫁娘了。
穆郴倒是难得有一次是好眼光。穆覃想着,不留痕迹的转开视线。
“王爷?”徐鹞歪了歪头,貌似不解。实际上徐鹞心里都快急si了,恨不能施展绝世武功掐si王府里这对假父子,逃之夭夭。
可是接下来穆覃的话差点没把徐鹞吓si。
“你想回去,怕是不能了。”
“为什么!”
察觉自己语气不对,徐鹞立刻换了个委屈的表情,声音也弱了许多,“为什么?”
穆覃挑挑眉∶“你现在身在王府……岂是你想走就走的?”
说白了就是你不想放我走吧!徐鹞暗自叫屈,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能做的,只有摆出一个悲春伤秋的表情,博取同情。
“你就在乘风阁先住下,等穆郴歇了他的心思,就放你走。”
什么?您看上去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
这话徐鹞是不敢说的,就只能在这不舒服的金丝笼里住下了。
“nv儿……解罗裙,”
“喜……烛……”
红衣少年趴在栏杆上慵懒如猫,手里拿着枝条欺负池子里的锦鲤。yan丽的红唇张张合合,吐出的竟是y词yan曲。
少年忽然转过脸来,眉眼弯弯,粲然一笑,“见过王爷!”
穆覃猛地从床上坐起,眼前一片漆黑,竟是夜半惊梦,梦到的……还是那个巧言令se的坊间少年……
愣怔了片刻,他扶额自嘲∶“荒唐……”
徐鹞躺在柔软的锦被里,闭着眼睛失眠一整夜。
大概是第二天憔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那个名叫苏夏的侍卫来了一趟,跟他说今早已告知了徐鹞的家人和红纱坊的人王府没把他怎样,只是留下做了个小厮。
“谢谢。”徐鹞恭恭敬敬的给苏夏行了个礼。
“不必,这都是王爷的意思。”
王爷?
也是……
“还是得谢谢您。”徐鹞这次露出了笑容。
苏夏点点头,瞬息消失在原地。
徐鹞抬头看不到人,又一次羡慕武功高强的好处。
徐鹞在乘风阁住了三天,闲的人都快傻了。他本想和丫鬟、小厮们一起g活儿,扫个地擦个桌子什么的,却被笑着挡了回去。
穆郴辛辛苦苦跪着抄了两天书,从藏墨楼一瘸一拐的出来以后就直奔乘风阁去。他的便宜爹却早早的安排了人半路将他拦下,把他撵回自己的偏院关禁闭,弄了半天,可怜的世子爷连小美人一片衣角也没0到。
徐鹞没兴趣知道这二世祖如何如何,只是有时枯坐着没趣儿极了,就到那亭子里去看一池子锦鲤。
吃着品花楼厨子做的糕点,趴在栏杆上玩水,倒也惬意。徐鹞懒洋洋的,玩着玩着,手里枝条“啪嗒”一声落入水中,脑袋一歪,呼x1声微,竟是睡着了。
不远处树丛后走出两个男人,为首的是摄政王,慢了半步却面带笑意的,竟是以真容示人的林牵。
林牵施施然越过了穆覃,走上近前,将昏睡的少年抱起,“这几天有劳王爷照料了,人,在下就带走了。”
怀里少年乖巧软和,闭着眼睛撇了撇嘴,无意识的抬臂0索,最后揽上了自己的肩头,引得林牵心情更好,回头又道一句,“对了,做糕点的厨子也快放了吧,反正王爷不喜甜。”
说罢,携着怀中人踏风而去,徒留穆覃一人盯着桌上少年咬过一口的绿豆糕久久不语。
……
“呜……”
少年蹙着眉仰起细白的脖颈,躲开su痒的侵袭。
好困啊……别动我……
然,对方却不打算放过他。
x前忽然一凉,但很快就有热水暖洋洋的浇下来,温热水波浮动着,他几乎又要被摁入梦乡。一件sh热的东西轻轻柔柔的覆上rt0u,刮弄撩拨,敏感的rt0u充血y挺起来,少年轻哼一声,悠悠转醒。
入眼是氤氲水汽,随即,那覆在x口的东西如蛇一般爬上来,探出牙齿,轻咬他的喉结,吻上他的下巴,最后到双唇。
男人眼中炽烈的q1ngyu几乎将他灼伤,他却不敢挣扎摆脱,只能在他怀里颤抖∶“林公子……”
张口之际,那条舌头就蛮横的侵入了牙关,扫荡征服,惹得少年急喘不已,眼中也泪意朦胧。
“呼——公子,这里是……”
偌大一个温泉池,周围草木葱茏,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屋舍。
“阿鹞,喜不喜欢?”
水下的大掌解开衣带,cha0sh的红裳散落,浮在水面上仿若一朵烂漫红莲。
少年愣怔着,恍然不觉已被男人抱入怀中,“只要你听话,这座山头都能赏给你。”
“阿鹞,哪里都别去,行不行?”
“公子……”徐鹞不懂。
“阿鹞,你要乖。听话了,要什么有什么,哦……刘养心不行。”林牵言语含笑。
徐鹞却瞪大了眼睛,如坠冰窟。
他真的……知道了。
“我不会杀他的,”林牵g起少年的下巴,仔细欣赏着只属于他的美yan纯净,“谁叫阿鹞这么g人,还不自知呢……”
“阿鹞,你要怎么谢我?”
“阿鹞……”少年闭上眼睛,顿住了片刻,睁眼又是乖顺的笑意,“阿鹞来伺候公子。”
……
少年踮起脚尖,猫儿一般亲昵的蹭着男人的脖颈,见男人没有拒绝,又将带着薄茧的手笨拙的伸入了男人的亵k中,触碰那已经翘起的巨兽。
“公子的,好大。”少年害羞的说出暧昧y语,抬起头来,b迫自己对上男人那双危险又yuwang汹涌的眼睛。
“大么?再大也被阿鹞吃下去了。”林牵戏谑道,大掌r0u了r0u少年的t瓣。
吃……吃下去……
徐鹞脑海中浮现出那次自己做口活的场景和自己张开双腿被贯穿的样子,热气涌上头顶,而后x中竟也泛出sh润之意来。
“阿鹞动情了。”
林牵笑着点破他,他的小东西,本就没什么瞒得住他。与那小倌的往来也好,与神偷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好,藏起来的半月鉴……也好。
不过这小毛贼也算是通天本事,很聪明,也很傻,他很喜欢。
所以……
“念在我救你一回,阿鹞,你心里可有我么?”
徐鹞本是红着脸强作镇定,一听这句话却是懵了,露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来。
他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合适的甜言蜜语来混过去,又听林牵说,“罢了,就算没有,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徐鹞∶“……”
“阿鹞怎么不动了?不是说要‘伺候’我吗?”
徐鹞盯着男人透着邪气的俊脸,心里的害怕竟有一丝懈怠了。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喜欢捉弄他!只怕他说要杀刘公子,也是吓唬他罢了。
少年脸上的小情绪藏不住,水下的小手也是动的不情不愿。
偏生林牵不知何时中了这小毛贼的毒,男根在他手中胀痛难耐。
“啊!”
少年被冷不防推倒在池中一块巨石上,松垮的红裳掉进水中,就只剩了sh漉漉的乌发披在背上,水下的身t也出了水面,白皙柔neng,活泼俏丽。
少年趴在石头上,t缝中私密之处渗出少许晶莹。
男人伸出一指,缓缓探入少年后x中。
尽管有些许不适,徐鹞也能忍下,只是他心中惊诧,林牵居然会有耐心“循序渐进”!明明……抵在腿心处的巨物已经急不可耐了……
徐鹞很快吃下了三根手指,泄出的莹润tye也更多了,林牵才提起凶悍r0u刃,闯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