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亭轻叹一口气:“有时候我宁愿时亦还是像以前那样,就算一辈子没有自己的意识也没关系,我们季家也养得起。其实修竹自己也不知道,当初二选一的时候,并不是泽空放弃了时亦。”
韩驷心下一紧:“您这话什么意思?”
“当初在悬崖上,是时亦主动松开手的。”
韩驷心脏似乎一只大手紧紧揪着,每呼吸一次都难受万分。
时亦主动松开手的……主动松开手的……
当初季修竹和他说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庆幸,至少时亦是没有意识的,不会记得这一段记忆,这一段充满痛苦的记忆。
季松亭定定地看着韩驷,半晌后问道:“你以前和时亦认识吗?”
韩驷被这问题问得有些愣然,时亦不止一次和他提起过,他们小时候就见过,可是韩驷一点记忆也无。
他敢保证,如果他以前见过时亦,绝对不会忘记的,怎么可能舍得忘记呢?
季松亭见状也不勉强。
“不知道你对时亦究竟是有什么影响,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时亦所有自我意识的举动,都是来自于你。”
韩驷知道,季修竹不止一次和他说过,时亦从来到苏城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画过无数遍……他的眼睛。
你娶我好不好
茶室里,周时亦呆呆地看着那份烫手的“聘礼”。
京市的房价有多高,一个人努力的大半辈子,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也不够买郊外一间厕所 更别说韩渊此刻轻而易举地就拿出了三环内的两套房子了。
尤其是这个韩氏集团的股份!他拿股份来干什么啊!
“叔叔……我用不到……”
“要的,时亦!”
徐恩茗眼神怜爱地握着周时亦的手,轻轻拍了拍。
“时亦啊,你是我们韩家认定的儿媳妇,韩驷脾气坏,性格又差,旁人不了解也就罢了,我们做父母的对他知根知底的,这么多年来,他性格轴得跟一杆称似的,除了你就没见过他对哪个人这么上心。”
徐恩茗温声柔语地:“韩驷比你足足大了九岁,你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像韩驷,一整个浪荡模样没个正形,阿姨也知道,你们季家是名副其实的书香门第,韩驷又出身在商贾世家,季老先生明正清廉,自然不放心把你托付给韩驷。”
周时亦安静地听着徐恩茗说话,她温柔又认真,很符合周时亦幻想中的母亲的角色。
“我们也无法保证你们是否能长长久久,你这性子就算真的和韩驷在一块儿了,以后也只有吃亏的份儿。”
周时亦微红了脸:“不会的,四哥对我很好。”
徐恩茗看他这幅样子,眼神越发怜爱,就是时亦这个性子,看着就好欺负,韩驷那个畜牲要是还能做人才怪呢!
“我们也和季老先生谈过了,只要你愿意,这房子车子还有股份就是聘礼,如果你不愿意,”
这就是韩驷的嫁妆,阿姨啊打心眼里喜欢你,将来你们之间发生什么,阿姨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什么聘礼,什么嫁妆,周时亦都听得晕晕乎乎的。
“时亦啊,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