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周时亦声音沙哑,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脸色苍白如纸,像是破碎的瓷娃娃。
“在这儿呢在这呢!”
韩驷立刻捧着他的脸,时亦眼里的空洞让他感到害怕,苍白的唇色似乎染上了一抹嫣红,时亦生生地将自己的唇咬破出血。
无穷无尽的害怕淹没韩驷的心口,他心疼地擦着唇边溢出的血丝,上一次见到他这幅样子,已经让韩驷心疼的难以复加了,看到他这样,韩驷比他还要痛苦万分,恨不得替他分担。
“宝贝儿……四哥一直在这儿呢……”
“别害怕好不好……”
韩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四哥……”
“四哥在这儿……”
“四哥……”
“四哥在呢……”
周时亦叫一句,韩驷就回一句,不厌其烦地回应里是数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四哥,我好痛……”
周时亦眼神仍是一片空洞,手指不自觉地拉紧了韩驷的衣服,熟悉的恐慌感蔓延心上。
他像是被困在了安静如荒坟的黑暗里,不停地奔跑,可是黑暗没有尽头,眼前的人仿佛变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急需要一个宣泄的突破口。
“不痛了不痛了……”
“四哥向你保证……时亦永远不会痛了……”
周时亦几乎是无意识地蜷起手指,用力把韩驷拉向自己,一个满是血腥味的吻印在韩驷唇上。
亲吻之中掺杂着不知是谁的泪水,韩驷迅速扣紧周时亦的后脑勺,发疯似的回吻他。
像是被瞬间打开了阀门,所有不安与恐慌,在这一个缠绵又火热的吻里有了去处。
韩驷突如其来的回应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他比周时亦还疯狂,火热的舌一遍一遍扫荡着周时亦的口腔,逼迫他给韩驷回应。
周时亦似乎被吓到了,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他。
可韩驷不准,他不容反抗地将周时亦禁锢在怀里,吻得越来越深,黑暗的世界逐渐远离周时亦,取而代之的是茫茫白雪。
心理催眠师
熟悉的医院,韩驷小心翼翼地用生理盐水给周时亦擦拭唇部,他双眼闭合,羽睫不安地轻轻颤动,韩驷握住他微凉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吻。
傅予宵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到我办公室去说吧。”
韩驷闻言,眨了眨眼,将周时亦的手藏进被子中。
傅予宵带着韩驷走进来时,季修竹也在,他就坐在傅予宵的办公椅上,一点儿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季修竹直接开口问道:“什么原因。”
韩驷沉默一瞬后开口说道:“矮桂。”
“矮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