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是因为我,萱菱才会被无辜牵连,这些年也是她在给时亦治病,绾绾也是生了个好儿子,也算他幸运生在季家,若是在周家,还有这么一个母亲,说不定就会看到舅甥相残的局面了。”
周霁皓缓缓站起身来,半晌背对着韩驷问道:“你会对时亦好吗?”
“我会。”
韩驷斩钉截铁地回答。
“记住你说的话,倘若将来时亦受了任何委屈,我不会放过你。”
哪怕韩驷在怎么不喜欢周霁皓,但他也是时亦的父亲。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罢韩驷又问道:“你会与时亦相认吗?”
周霁皓神情微顿:“等萱菱回来再说吧,倘若她说时亦能接受我,我自会出现在他面前,至于相认,还是给时亦一点儿时间吧。”
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话音一落,刚才领着他进来的那个管家立刻出现在亭子外。
“韩少爷,请。”
韩驷眼角微微抽搐,这人刚才还说了不搞封建主义那一套,结果这姿态摆的跟皇上似的。
但是人家确实是正儿八经的皇上,只不过大清早就亡了。
韩驷缓缓站起身来,跟着管家原路返回,路上又看到了那些整齐排列的队伍,仿佛训练有素,表情都一模一样。
有你想见的人
傅予宵的另一间办公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点着放松神经的熏香,窗纱虚虚挡住了想投进来的阳光,室内有几分昏暗与幽静。
韩驷闭上双眼,躺在柔软的躺椅上。
“你看到了什么?”
傅予宵坐在他身边,语气平缓又低沉。
“大雪……外面下雪了……”
韩驷下意识地回答。
“嗯。”
傅予宵回应道:“你在做什么呢?”
“我从家里跑出来……”
傅予宵问一句,韩驷便答一句。
“跑去哪了?”
“不知道……”
“告诉我,那你现在在哪儿?”
韩驷眉头不安的皱着,他在哪儿呢?
那天晚上,雪很大,他和韩渊吵架了,他那时候不过十五岁,叛逆得很,又臭又倔的脾气竟然给了他勇气闹离家出走。
“在……一条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