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驷怎么样了?”
季修竹问道。
“都想起来了呗!我还是蛮厉害的,如果我姑姑知道我解开了她的催眠,那可不得吓死啊!”
傅予宵似乎有几分得意,仿佛刚才季修竹进来时呆呆坐着的那人是自己的错觉。
“韩驷说周家和凌医生的契约已经毁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她了,凌医生随时可以回来。”
傅予宵擦拭照片的动作微顿,没有说话。
季修竹继续说道:“你要不要……和她通个电话?”
傅予宵惊讶地抬头:“你有我姑姑联系方式?”
季修竹无奈地笑了笑:“凌医生当初是和时亦一块来苏城的,所以一直都住在季家,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季家的家庭医生,我有她联系方式也不奇怪。”
他不说这茬还好,一说傅予宵又是冷眼看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我姑姑!”
季修竹摇了摇头:“上次路过你办公室,看到了凌医生给你的生日礼物,那包装是季家特有的,那时候只是怀疑,知道上次去你家,看到了你床头柜上的合照才确定的。”
“哦。”
傅予宵怏怏地应了一声。
季修竹低头看去,刚好看到他正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想?”
季修竹问道。
傅予宵神色微顿,随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过得好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
傅予宵猛然抬头:“你——”
季修竹拿出了手机,当着他的面拨了一个电话,响了几声后被人接起,他开了免提放在傅予宵面前。
“怎么了?”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傅予宵听到后不知为何,鼻尖莫名一酸。
“修竹?”
傅萱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傅予宵呆呆地看着,想说话却只发出一个气音,喉咙好像被一口棉花堵住,胸腔中似乎有一股气,吐不出来,无法咽下,难受极了。
电话那头也静默了一瞬,随即说道:“小宵。”
小宵。
傅予宵被这一句小宵喊得心里发酸,十多年过去了,从他放学回到那个别墅,就没有那句温柔的小宵了。
“姑姑……”
傅予宵哑着声音,轻唤一声。
周时亦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脸,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生怕惊扰了他。
“四哥……”
他哑着声音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