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是什么牛逼的黑科技。”
“他说他自己做的。”
有网侦人员忍不住笑了出来:“刘队眼睛都直了,我看下一步就是打申请招安了。”
“等等——”单瀮打断了闲聊,“一组待命,不要进酒店!”说着,他伸手指向屏幕——只见,一份计划书的word文档里,林逍输入几个字符后又瞬间删掉。
“猫说鱼在监控大厅,”单瀮迅速调整了作战计划,“二组原地待命,一组绕开监控走消防通道到六楼。注意,避开一切监控摄像头。”
林逍开着文档,就着如何帮richard洗钱投入重组后李氏,和楚弈锋聊了一些法律上的问题。
期间,楚弈锋一直留意着大厅监控。
足足半个小时,楚弈锋在确定林逍没有带来“跟班”之后,才决定给richard拨打视频:“行了,具体操作上,我到时候帮你们操作一下,整体来看,还是可行的。”
不一会儿,楚弈锋的电脑里,出现了一个中年亚裔男人。他留着八字胡,面色红润,但鬓角有些斑白,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夏季短袖,坐在一间装修精致的卧室里。
“raven啊raven,”richard嘴里抽着一根雪茄,笑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到你了呢。”
“没办法,感谢我弟弟,翡翠号的事情暴露了,”林逍耸了耸肩,“我只能用了pnb,出去躲一阵子。”
“臭小子,你这是坑了我一手,还来讨价还价啊。”
林逍坦然承认,语气就像一个恃宠而骄的嫡子:“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不喜欢被别人胁迫,我喜欢更多的主动权。”
richard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倒是。”
“说起来,我还是得谢谢你。我对你处理李涌进的方式,十分满意。”richard眯起眼,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不过,眼下李氏也不值钱了,dearlisa想把它打造成全新的年轻珠宝品牌,我对接手它半点兴趣都没有。”
林逍微微一愣,直觉已经拉起了警报,但还不容他反应过来,毫无预兆的,楚弈锋在他身侧抬起手,对着他太阳穴就开了一枪。
richard看着摄像头前炸开的血迹,忍不住愉悦地笑了起来:“你很好,你真的,什么都很好——”
“可惜,就是一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而楚弈锋吹了吹枪口,笑道:“我就不喜欢什么主动不主动的,我向来很懂分寸。”
“李先生,”楚弈峰对屏幕一颔首,“我会把这里处理成自杀现场。”
摄像头里,richard对楚弈峰举起一杯红酒:“那么,祝我们的第一场合作——”
可他话还没说完,一队持枪刑警破门而入:“警察!”
视频分成了大小窗口,大窗是richard,而小窗则是8606室内的情况直播。在楚弈锋开枪的时候,单瀮就下了破门的命令。
与此同时,总控中心,网侦们食指在键盘上飞舞,频道里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我分析了richard视频的背景音,能找到这样一个规律波段,你们听,单独分离出来,好像是波浪的声音,他视频地点很有可能是在大海边!”
“我同意,每隔2分20秒还有这个更加低沉的波段,好像是鸣笛声,可能是码头附近。”
“他现在穿着短袖,应该是在某个热带海边港口——我分析了这个画面,窗户里的光影,正是太阳落山时——说明richard绝对不在美国,而是和我们东八区一个时区的。”
“林逍之前列了几处richard的海外置业——符合以上地理条件的,只能是印尼那边。”
“我根据视频重新处理了一份richard的近照,已经和richard的海外置业信息一起,发给印尼大使馆,以及国际刑警了。”
richard在印尼落网时,上了新闻报纸头条。
也是同一天,林鹤知——
毫发无伤的林鹤知,像幽灵一样地又出现在了单瀮办公室门口。
单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头写文件:“你俩一块儿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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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知转身关门, 拧上了锁,回头摆烂似的陷进了单瀮办公室的沙发皮椅里:“不是。”
“到头来,你哥竟然没骗我,”单瀮反应过来, “反倒是你一直都在骗我?!”
林鹤知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这才是单瀮熟悉的眼神,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操, 这一个多月,你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
林鹤知病恹恹地嘀咕了一句:“早和你说过了,如果我想消失, 你找不到我。”
“你他妈的还来劲了是吧,啊?”单瀮一拳头锤在桌上, 边上的签字笔跳了跳, 从桌面上滚了下去,“我在这里担心你是不是已经被人分尸了,你倒好!”
林鹤知喉结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richard落网,顺带楚弈锋人赃俱获, 终归都是好事。单瀮没有放任自己的情绪发酵, 而是去饮水机那儿给林鹤知接了杯水, 塞进他的手里。
林鹤知喝完一整杯水,才开口解释:“当时, 悬崖下面是水。如果他自己跳下去,应该不太会受伤。可是,他是被我推下去的, 下坠的时候,他又护着我, 所以落下去的姿势造成了比较大的冲击。”
“他砸下去的时候就昏迷了,但我基本没有受伤。”
“后来,我在悬崖下发现了他准备离开时的物资,”林鹤知垂眸,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单瀮,“有一些吃的,钱,地图和假护照——假护照不是我的名字。所以,他没有想杀我,没有想自首,也没有想盗用我的身份……我想,他本来是打算自己跳下去的,然后离开的。”
“可是,我评估了他的伤势,的确是比较严重,必须就医。所以,我和他换了一身衣服,故意添了一些擦伤,掩盖了那些可能会用于识别身份的疤痕。”
“为什么?”单瀮有些震惊地看着他,“林鹤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