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君和岑云初包括姜暖都知道她让姜暖回去,不过是想摆布姜暖,应下这门亲事。
她可不知道姜暖已经跟霍恬见过面了,更不知道霍恬要去求皇上的恩典。
“姜夫人,您还是回去吧!阿暖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天了,索性在多住上些日子。
你女儿的婚期应该也不远,你还是回去好好张罗张罗她的嫁妆吧!这么仓促间,怕是样样都还不齐备呢吧。”岑云初一边拉着姜暖往院里走一边说。
孟氏终究不能上来抢,她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徐春君和岑云初了。
“等到什么时候,婚期真正定下来了,所有的东西都置办好了,你再回去不迟。”徐春君对姜暖说,“免得再节外生枝。”
赐婚
三日后,赐婚的圣旨果然下来了。
京中哗然!
起先就因为姜晴和宗天保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了,更哪堪再添上这么一档子。
姜印之接了圣旨,就如同火烧了屁股一样。
同孟氏说道:“如今赐婚的圣旨已然下了,无论如何也不许那谬种抗旨不遵,否则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孟氏心里头也着急,倒不是别的,她知道姜暖是执拗的性子。万一她牛心左性不肯答应,那可真是犯难。
“老爷别动气,咱们还是得好说好商量才行。”孟氏安抚丈夫道,“实在不行咱们去找找宗家人,让他们夫妻俩和咱们一起出面,好歹把这事儿成了。”
“若她还是不肯,没有办法,我就只能上书告御状了!”姜印之咬牙切齿道,“就告岑家和郑家那两个,说她们挑拨离间,坏人姻缘!”
此时姜印之觉得自己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绝不可能放过岑云初和徐春君,要不是她们两个,姜暖只会乖乖听他们的摆布。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孟氏心眼儿多,说道:“老爷先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就拿着圣旨过去,问问她们可敢抗旨吗?那两个也不傻,知道皇上已经赐婚了,必然就让阿暖回来了。咱们也不必撕破脸,犯不上的。”
姜印之于是依言拿了圣旨去找姜暖,没想到姜暖这次并没有抗拒,挺痛快地就跟他回来了。
姜印之这才面上有了喜色,再加上姜暖这门亲事,实在是他意料之外。他以前就是再痴心妄想,也没想到他的这个傻女儿居然能嫁进公爵府。
况且又是皇上御赐的婚事,这可是给他的脸上贴了好几层金。
因此对待姜暖十分客气,甚至到了讨好的地步。
这边孟氏则在一个劲儿劝自己的女儿姜晴。
“傻孩子,忘了娘时常跟你说的话了吗?咬人的狗不露齿。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明摆着要吃亏的!”孟氏苦口婆心地说。
“娘,我知道!可我就是不忿!凭什么她一个乡下丫头嫁得比我好!她凭什么呀?!居然皇上还给她赐婚!”姜晴心里万分不平。
甚至有的时候睡不着,她还会暗想,会不会霍恬本是要向自己提亲的,结果被那个蠢丫头抢了去。
“这些不过是虚名,你也不必在意。那霍家虽然号称公爵,可家底没有宗家殷实。宗家父母双全,什么都为天保和你打算好了。你过去只当你的少奶奶,坐享清福,有什么不好?”孟氏真是给女儿掰开了揉碎了讲,“你当那霍恬当的是好差事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带兵打仗去了,她指不定哪天就守寡了呢!”
听母亲这么说,姜晴总算高兴了一点儿,微微舒展了眉头说:“真要是那蠢货守了寡,霍家就彻底没人了。那些家产还不都是咱们的!”
“你这么想就对了,我的好女儿!咱们可犯不上因为这一城一地的得失大动肝火,且往后瞧着吧!”孟氏最奉行的一句话就是笑到最后才算赢。
姜晴也想跟着笑,却忽然一阵恶心涌上来,忙捂住了嘴。
孟氏见了忙问:“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叫她们把桌上的点心拿走吧,我闻着味道就恶心。”姜晴不着意地说。
可孟氏是过来人,见这情形便瞧出几分来了:“你的月信有多久没来了?”
姜晴接触到母亲的目光,心中凛然一惊。
她和宗天保有事的时候正是月信后十天左右的样子,如今又过去了二十几天。早就该来的,但因为近来的事情多,所以就把这个给忽略了。
“娘,我该不会是……”姜晴有些紧张,“万一……可怎么办呀?”
她担心不是没有来由,本来她和宗天保结亲,外头就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因为姜暖上不得台面,所以宗家才退了亲。
但这么说的人不多,更多的人则认为必然是姜晴和宗天保做出了丑事,才会退了姜暖娶姜晴。
否则宗家只需要退亲就是了,大不了彩礼不要了。也犯不上再把妹妹娶过去,弄得不伦不类的,叫人笑话。
而姜晴一旦怀孕叫人知晓,那就等于坐实了这件事。
她将来还怎么见人呢?
姜晴能想到的孟氏自然也想到了,于是说道:“别慌,我去宗家,跟他们商量商量。这不但关乎着你的脸面,也关乎着他宗家的面子。”
其实她当初设计坑宗天保的时候,也是秉持着这个宗旨。
宗夫人听说了,虽然心里头膈应得很,可是到了此时也没别的选择。
找了个可靠的大夫过来,给姜晴号了脉,确认是有孕了。
如此一来婚期便不能再拖了,原来还想着到明年或年底才成亲呢。
这样就只能安排到下月,这样姜晴嫁过来七个月上生孩子,还可以对外说是早产,再往后可就没法子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