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先去核实。准了就借给你银子。”二掌柜的看完了说。
“可我今天就要用啊!”姓邓的有些不高兴,“地契你不认得吗?这还能有假?”
“别吵,别吵,不如还是用我那块地。”汪大爷连忙做和事佬,“别说十万辆,二十万也成。”
“当真嘛?汪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实在话,十万两对我而言还真不太够。只不过我那块地嘛,也不好意思借太多。”
易平顺出去找女儿,到现在还没回来,而主顾又急着用钱。
二掌柜的不敢得罪汪大爷,又想着这事儿之前都是办过的,必然错不了。因此就做了主张,用地契抵押,借了这人二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两虽然不少,可也不是周转不开。
二掌柜的觉得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冒险。
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来了好多人要提银子。
二掌柜的认得,有不少都是前些日子,细瓷汪家大爷介绍的主顾,连忙笑脸相迎,让小伙计奉上香茶。
这些人每个人都提了不少,算下来银库里只剩不到三千两银子。
“再来借银子的,只借五百两以下的,多的让他明天再来吧。”二掌柜的吩咐柜上的伙计说。
已经到了下午,每天这个时候上门的客人已经不多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越来越多。
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来提银子的。
谋杀亲夫?
方氏这几天身体十分不适,总觉得头晕脑胀,醒着不精神,睡还睡不踏实。
请了大夫来瞧,说是痰浊中阻,给开了药,每日服用。
郑月朗在家里,每天精心照料,给徐春君帮了不少忙。
方氏这人虽然理不清又软弱,但胜在心善,不会害人。
郑月朗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她也不曾苛待。
徐春君回来之后先去看了看老太太和太太,然后就去库房打理送给各家的礼物了。
“这个水纹蝙蝠的织金屏风给南家老太太送去,恰合了福如东海的好兆头。”徐春君很快就把几家的礼物都选好了。
“姑娘最会选礼物了,哪回送的礼物都合人心意,没有不喜欢的。”绿莼一边看着那些人往外抬东西,一边笑着说。
“什么会选不会选,人家夸好,也不过是从礼节上说几句面子话,咱们若是认了真,那才是可笑呢。”徐春君说着也往外走。
紫菱打那边过来,一个小丫头扶着她。
绿莼就说:“我的姑奶奶,你还出来溜达呢?!”
“婶子们都说走动走动倒好,生的时候更顺当。”紫菱笑着说。
“那也得当心,”徐春君叮嘱她,“他们这儿正抬东西呢,咱们还是离开吧!姑太太早起送过来一些新样式的点心,你过去尝尝。等做了月子就吃不着了。”
紫菱跟徐春君到了房里,刚捏起一块酥梨梅花饼来,就觉得肚子里咯噔一声,应该是孩子踹了她一脚。
不过这一脚可是挺重,让她肚子隐隐泛起了疼痛。
“怎么了?”徐春君见紫菱一手捂着肚子,面上似有痛苦之状。
“没事。”紫菱嘴上说着没事,却把点心放下了,顺势扶住了桌子。
绿莼忙上前扶住她,紫菱就说:“快扶我出去!别脏了姑娘的屋子!”
她只觉得腿间一股热流涌出,应该是羊水破了。
“莫慌莫慌,生孩子是喜事,哪里就弄脏了。”徐春君说着亲自过来扶着紫菱让她先坐下,又吩咐人,“快请产婆和大夫。”
“姑娘,我得回去,否则生了孩子就不能挪动了。”紫菱扳着徐春君的手说,“我家里头都准备齐全了。”
“那好,我叫人抬你过去。”徐春君道。
把紫菱送到家,徐春君还不放心,就在那里守着,务必要等到孩子平安出生。
一会儿产婆和大夫都来了,产婆进去,大夫则在外头等着。
紫菱是头胎,孩子又有些大,不是很好生。
过了两个时辰都还没生下来,徐春君不免有些担心,悄悄问产婆:“大娘,这孩子怎么还生不出来呢?”
产婆说:“大奶奶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位大娘子是头一胎,当然要慢些。不过这孩子不是倒生横生,应该算不上凶险。”
徐春君听她这么说,方才放下心来。
思坎达忙忙跑了来,绿莼拦住他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乱闯什么?”
思坎达道:“我来找大奶奶有事。”
徐春君见他神色焦急,知道不是小事,就问:“怎么了?”
思坎达低声说:“这事别叫紫菱知道了,咱们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