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府,已是掌灯时分了。
徐春君和郑无疾在吃完饭,四菜一汤,有徐春君爱吃的鲜虾。
“叶孙这两家生的蠢丫头,得罪谁不好得罪皇上。”郑无疾剥了个虾仁喂给徐春君,“虽说这处罚算不得最重,皇上到底留了他们一条命。可这两家的人已是承受不起,不但丢官弃爵,更是从此后没人敢与之来往,算是彻底断绝圣恩了。”
“当初他们两家也算得势,这一回真是难以翻身了。”徐春君说。
“所以说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会废职亡家啊!”郑无疾感叹。
“这两家被处置,崔家和皇后的羽翼也被剪除了一部分。”徐春君说,“明眼人应该能看出端倪来了。”
“那也是他们自己引火烧身,否则也不能凭空冤枉他们。”郑无疾说。
“这也必是云初出手了,”徐春君说,“她前脚升昭仪,后脚就出了这样的事。
这两个女子进宫想必是要争宠的,没想到被云初给反制了。”
徐春君虽然不知道事情具体的经过,但也能猜得出和岑云初脱不开干系。
“娘子,咱们两个不妨来猜一猜,”郑无疾又喂了徐春君一只虾仁,“岑娘娘什么时候封妃?”
徐春君慢慢将虾仁吃完,又擦了嘴,说:“总是今年年底就差不多。”
“这可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郑无疾笑了,“岑家九个儿子,个个儿不错,将来必能给岑娘娘撑得起腰来。”
“还有望忱呢!”徐春君提醒,“他与嘉铭县主定了亲,又入职了兵部。云初在前朝也是有根基的。”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可想起来了。”郑无疾一拍大腿,“柯伯父之前不是就被任命为京畿兵马指挥使?那时候,岑娘娘已然侍奉圣上了吧?”
“时间对得上,”徐春君点头,“当时不少人议论,说原本以为这个职位会由皇后的兄长来担任呢!”
“真是圣心难测啊!”郑无疾叹息,“就是皇后那一方也必然警觉,双方博弈,端看鹿死谁手了。”
“云初封妃,离后位只差一步,若是再来一阵东风,就完事齐备了。”徐春君给郑无疾舀了一碗汤说。
“什么东风?”郑无疾问。
“如果云初能再诞下一位皇子,那才真正让皇后畏惧呢!”徐春君说,“两方也必将剑拔弩张,再无宁日。”
“你说得对。”郑无疾连连点头,“咱们别替人家算计了,还是顾自家的东风吧!”
徐春君没解过来,问他:“咱们家是什么东风?”
“你说呢?我的小亲亲!”郑无疾说着把她抱起来,“自然是生儿育女。”
徐春君羞得满脸通红,小声道:“别闹了,才刚吃完饭。”
“饱暖思亲亲,”郑无疾不正经地笑道,“夜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来。”
“那也得我洗漱了才成。”徐春君挣扎,“否则不许。”
“好好,我叫人准备。”郑无疾放下她。
随后丫鬟进来收拾盘碗,徐春君去沐浴。
她刚脱了衣裳进去,郑无疾就进来了。
徐春君害羞,缩在水里说:“你来做什么?快出去。”
郑无疾一边解衣一边说:“咱们来个鸳鸯戏水,我实在等不得。”
“我一会儿就洗好了,你先出去吧。”徐春君不敢看他。
“春宵一刻值千金,”郑无疾简直没皮没脸,“娘子别害羞啊,办正事要紧。”
说着也进了浴桶。
“这成何体统?”徐春君满面通红,“使不得,快出去。”
“换个地方不是蛮有情趣?”郑无疾笑嘻嘻凑近她说,“我可是真着急了,咱们的孩子若是再不来,将来会挨欺负的。”
“这是什么道理?”徐春君不解,“谁会欺负他呀?”
“霍公爷家的孩子已经半岁了吧?还有大姐姐家的孩子,年底也要出生了。
岑娘娘说不定也已经有了龙胎,到时候只有咱家的孩子最小,不是要挨欺负吗?”郑无疾振振有词。
“那也不能……”徐春君还在躲。
郑无疾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哄道:““好娘子,就依我这一回吧!”
不帮忙
姜晖已经三天没去学堂了。
孟氏很着急,怕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和姜印之商量:“老爷去霍家一趟吧!让阿暖出面说说,她和郑家大奶奶最好,又有霍公爷的面子。
我一个继母,说深了说浅了都不好。难免让人觉得我只顾自己生的。”
“行了,这事儿我去说。”姜印之道,“你也别太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