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才那女鸳鸯逃得快,落下嫁衣没带走,这却是这方圆里唯一的一件干衣服。穿,似乎不太好,不穿,也没必要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万般纠结之下,穆楚白褪下一身湿衣,绞干了擦了擦身,穿上了方才女鸳鸯落下的嫁衣,还别说,这一身嫁衣竟然难得的合身。
穆楚白费了半天劲儿生了一团火,拿着湿掉的衣服与包裹架在火上烤了烤。月黑风高,夜风习习,吹得穆楚白心里瓦凉瓦凉的,难道穆楚青真的会派杀手来杀他?这么想着,身后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穆楚白一惊,不会吧?这么快就叫人来捉他了?穆楚青真的一点都不打算放过他?
穆楚白手忙脚乱开始收拾东西,只听身后有一人爽朗地大喊道:“哈哈,总算找着了!”接着,一个麻袋从天而降,把穆楚白全身给套了起来。有人还大喊:“老大,看!嫂子连家当都带出来了,这怎么办?”那老大嚷道:“你给老子收拾干净了带回去!全都是你们嫂子的东西,少一个看我怎么罚你们!”这老大对他的娘子倒是挺上心的。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穆楚白刚想要喊一句救命!我不是你娘子~!却立马有人挥了一掌落在了他的后脖子上,掌风掠过麻袋蹭得穆楚白头皮一阵发麻。就在昏迷之际,隐约之间,他听到有人说:“老大,这下手会不会狠了点?”那老大答:“这就是她出逃的代价,兄弟们!回山寨!”
“好嘞!”
穆楚白心里一哀,竟落山贼手里了。
又入狼巢
穆楚白倒也不是被彻底敲晕,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在某人的后背上颠来倒去,约莫是那群山贼走了山路,摇摇晃晃的,半路上就把他给颠醒了。
只是他的头疼得厉害,胃又堵得慌,憋了半天,也喊不出声音来,他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先前因为跌落下山被惊了一下,再被人套了麻袋吓了一下,这一惊一乍之下,他发觉自己又饿了,直到察觉自己被扔到一个硬邦邦的地方,他将才慢慢恢复了神智过来。
听声音周围本该是热闹非凡,可不一会儿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闹闹哄哄的声音随着人群的离开而转移了出去,穆楚白等了半天,察觉周围彻底没了动静,他用脚一踢,套着自己的麻袋松开了口子,他从里头钻了出来摆脱了麻袋。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坐在一张破旧的架子床上,床架上挂着层层叠叠的红绸布,他撩开两层,拎着裙摆踮着脚走到外厅。厅中一张香樟木桌子上放着一双红蜡烛,蜡烛中间还放着好几盘果盘,穆楚白看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完了,那山贼老大当他是新娘子,把他抓来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