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缪元将将举了酒杯来,听了这话,立马又“啪”得一声将酒杯放下,似乎十分不快。
一旁的穆楚白看了有些不太明白,倒是听了温凉的解释,才知道这缪元的确与宋风关系最好,却每回一提宋风,缪元反应就过大。
穆楚白不由得感叹,“这两人关系可真好。”
听温凉说,那宋风自称是前朝后裔,宋家九代单传的子孙,说不能为朝廷所用,就不给他们用。而且他能文能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与桂鸿的相比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温凉还说,那宋风常常出入于烟花之地,美言曰是去探听消息,实则到底做了些什么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然而说到这里,一旁的缪元竟然插了话,“穆公子,其实这种事也是那宋风自己说说的,我谅他也没这个胆量敢去这种地方,听说他还没开过荤呢,那宋风最喜欢做的就是信口雌黄,就怕温兄你也被他骗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会以为温凉会生气,谁知道温凉只是摇着扇子笑了笑,他道:“开没开过荤我到底也不知道,不过这么说起来,缪兄你开过?”
缪元“切”了一声,便也没了声音,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一锤定音
温凉继续说道,“那个宋风总是爱四处晃悠,就是周围那三城也是去了又去,大抵他比较喜欢往人堆里送。”
正说着,仲孙孤临突然插话进来,道:“不过宋风打探消息的本事倒也是一绝,还真没有他打探不到的事。”
温凉略微粗了眉头,听仲孙孤临说话,他便也不发话了。
穆楚白听了还算是个明白,他便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那边常汉突然抬起头来,道:“那么老大,这肖大壮保的货我们到底要不要劫啊?”
诚然一个下午周旺木都在想这件事,到了这会儿却还是没有个主意。劫,倒是天经地义,宋风放上来的消息,这票里必定有贪官的油水;若是不劫,也不是不可以,先前他就跟肖大壮说过不动这票子的。然而这就对不起当年他曾对兄弟们发过的誓言,他曾说,自己绝不给那些贪官留一点好处,但凡是他知道的货,就绝不能放过。
这回让他为难了不少许,就是到了半夜,周旺木还拿不定一个主意。
他坐在自个儿屋子的外厅里,手里拿了个茶杯想得出了神。
由于穆楚白对外是周旺木的压寨夫人,所以演戏演全场,穆楚白晚上不得不睡在周旺木的屋子里。不过周旺木倒也是汉子一条,打从穆楚白睡了他的床之后,他便每日打地铺,说是让穆楚白一人睡在床上能舒坦一些。
而穆楚白见周旺木到了半夜还在外头坐着,他自己倒也睡不着了。他起身坐在床边,看着地上铺着的褥子上空空如也,便合衣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