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冷道:“太贵,实价。”
小贩也不生气,他笑了笑,“客官你开价。”
温凉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抛到小贩手中,“一两,我要了。”
温凉这哪里是买东西,分明是来抢了。不等小贩答应,他就把那圆形玉佩收入囊中,不说一句便走了。小贩倒也和气,他收了钱笑着看了看仲孙孤临。
仲孙孤临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拿了一块碎银子出来给了小贩,手中抓起先前自己看到的那云纹玉佩来,跑着去找温凉了。
四人在大街中央一个四通八达的广场上会合。这个广场除了上下连着那中央大街之外,左右又统共接着三条大街,把这广场左右分成了五块,成就了五只角。
今日广场中热闹非凡,有个杂技班子在广场中央卖艺,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围观。他们四人相互遇上,也停在了这卖艺的摊位边上。只是前面已经拢了不少人,想挤进去看,非要花上一些功夫。
周旺木站在温凉身边低头看着他的战利品,不由得说道:“阿凉你的眼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么平凡的一个玉佩,也能入你法眼?”
温凉不恼,他说:“大哥你看的这是表面,你没看到这玉里头去。”
周旺木看了温凉一眼,“你看的东西太深奥,我看不懂。”他一句话刚落,身旁卖艺杂耍的班子将将跳完一场,带头的正拿着箩筐到边上讨要赏钱,不少围观的一哄而散,从他们的面前走过。把周旺木与温凉挤到了两边。
周旺木扭头去拽穆楚白的手臂,见到这杂技班子周围有了空当,也忘记之前正在同温凉说话,便拉着穆楚白挤了进去。温凉一抬头,早就没有了周旺木的影子,他拿着扇子垂下了手,笑着一起挤了进去。
杂技班子新一轮的杂耍又要开始,穆楚白站着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一会儿他就入了迷。只听见周围人不断有人叫好,还有周旺木的喊声。只是觉得右边总有人想往他身边挤来挤去,不厌其烦似的。
杂耍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穆楚白只听到身边周旺木总是嚷嚷叫好,嗓门大的不行。虽然周身有点吵闹,可穆楚白心情很好,约莫是因为过年的关系,也约莫是能这么自由地站在大街上看杂耍,是他以前身为穆家三公子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穆楚白的心思并不在杂耍身上,他往四周看了看,只见周旺木与温凉、仲孙孤临乐在其中,随着杂耍班子的那些惊险动作而欢呼叫好。
突然,身边无端端多冒了一个人出来,挡在了他的身前,亦或许此前被周旺木护得太好了,他被这么一挡,心里竟然很是不痛快,他方要上前理论,又觉自己不爱看杂耍,何必去扰了别人的兴致,什么也没说,便在后头默默站了。
谁知道这么一站,身边的人各个得寸进尺,一个一个将他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