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出去办货,道听途说了一些道上的消息,就等宋风去核实。今日宋风春光满面地回来,一看就是好消息。后来温凉听了听,也并不算是个实打实的好消息。
南方起义
那臭老九手下有个叫韩缠子的家伙,虽然面上说是臭老九的手下,实则与肖大壮一样,另外自有山头。这回下山来替臭老九做事,卖的是前朝文物。平日里臭老九倒一次斗,必然将手里藏着的宝给脱手卖出,绝不留到明日。
这次也不意外。
周旺木还在想,这家伙过大年还要去惊扰祖宗,非要折寿不可。
宋风回来说,臭老九这次挖了前朝开国皇帝的坟头,拿了供在棺木旁长明灯下的青釉翻花古瓷花瓶,通过韩缠子的手,送给南方刚起义的一位将军。
不出所料,但凡是在场听的全都没听清那花瓶到底叫什么名字,却一个个都跳了起来,喊道:“南方起义了?”
宋风点了点头,脸上是风轻云淡静若止水,他道:“镇守大将军年前起义,他手上有十万大军,是京城守备兵力的两倍,气势很大,只怕这次皇位不保啊。”
周旺木抬手,问:“北方现在是什么意思?”
宋风扭头看着周旺木,一脸明知故问,“还能是什么意思?两位亲王,一位主张议和,一位主张镇压,传闻已经在朝堂上闹翻了,当今皇帝年轻无能,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轮不到他来作为,毕竟头上还压着皇太后,垂帘听政早就成了一个笑话。”
温凉也是点着头,同意宋风的说法,他拿着自己的扇子在手心敲了敲,插嘴道:“再指望这个朝廷就是做梦,但是不知道这位镇守将军有没有能耐,哪怕手里有二十万的大军,是被人拱上台还是真有什么想法,得看看再说。”
“不用看了。”周旺木一摆手,脸上却是认真地样子,看来是把方才宋风的话都给捉摸了一遍,这才说道:“臭老九都知道要拿了古董去孝敬那位大将军,势力强弱一看就知道了,只不过这次不能让臭老九得手,那古董怎么说也要劫下来。”
正说着,原本不在前厅内的穆楚白突然从侧门走了过来,手里端着茶壶。方才茶凉了谁都没有察觉,聊得甚是开心,穆楚白便就拿了茶壶去灶间倒新的,回来时正好是周旺木一句话刚说完,下一句也没人接的空当。
穆楚白放下茶壶看了看几人,笑道:“接着聊呀,别管我。”
周旺木干咳一声,这种事他本不想让穆楚白知道,毕竟他是应该生于太平盛世的人,然而现在的局面也轮不到他周旺木多想,他接着道:“那臭老九以前做了这么多事,妄想靠这次来拉拢与那将军的关系,没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