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白的脸腾的一红,他闭上眼睛,头略略靠在了周旺木的手上。
只听周旺木继续说道,“以前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我要获得更高的权位,这样我就能方便的为你查案,还给你一个清白,可是现在的你没有死,还好好的留在我身边,我要权位还有什么用,现在……我只不过在等一个机会……”
穆楚白睁开眼睛,他看着周旺木,“什么机会?”
“一个让我能光明正大离开江德淮的机会。”周旺木收回了手,默默在身边捏成了拳头,“我如果现在这么走,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迫于流言的压力,不得不将权位拱手让人,这样在别人眼里,我必然是已经做过什么事情的人;我即使要走,也要让世人都知道,我并非是流言中所说的人,我也要让江德淮知道,我走,是我不相为他做事,而不是我做不成事。”
周旺木说完,穆楚白已经完全震惊其中,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他当初认识的周旺木,完全就是那个人。
这会儿,周旺木略微弓起背,他的脸凑在穆楚白的前面,笑着道,“你现在还跟我生气吗?还觉得我是不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还是说,认为我没有积极的为你查案,而很生气呢?”
穆楚白笑着哼了一声,“我看上去是这种人吗?”
“不是,你当然不是,我的穆公子绝对不会是这种人。”周旺木俯身向前,在穆楚白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今晚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穆楚白的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的抱着,他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抗,当然,他自己也绝对不愿意去反抗,他的脸埋在那个人的怀里。温暖,舒适,是他好久都没有感觉到的东西。
这都已经是多久了,他以为自己经历过了那么多事,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战争,经历了在他的面前却把自己当做是陌生人一样的情景,他已经可以完全把这个人给戒掉了。但是穆楚白还是高估了自己,他根本就戒不掉,他的身体,每一寸都中了这个人的毒,入体九分,已经侵蚀了心脏。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穆楚白沉浸在有周旺木的日子里,但是他还是在介意一件事情。
后来,他问过周旺木,自己的脸变成了这个样子,周旺木是不是会因此而介意。
周旺木却抱着他说,“好酒装在哪里都是好酒,装在夜光杯里是好酒,装在夜壶里也是好酒,外表什么的,有什么可介意的……”
穆楚白知道周旺木是个粗人,话糙理不糙……但是这个话……也太糙了。
“你说我现在是个夜壶?”
“啊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个比喻。”
“那你说夜壶是什么意思?”
“是比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