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仲孙孤临委实吓了一跳。
而面对仲孙忧的质问,晏宏胜也毫不退却,“在下亦非是要诬赖贵子,只不过他的行为着实可疑,在本庄丢失夜明珠后,他趁夜追捕嫌犯,可却未及时归来,这已经让人奇怪。而且本庄弟子曾说,他来到本庄的第一日夜晚,就一个人鬼鬼祟祟在庄中走动,这怎能不让人起疑?”
仲孙孤临一听,连连皱起了眉头,当时他的确在山庄里走动,那还不是因为……他稍有嫌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温凉,可温凉正全神贯注地听着里面的话语,没有注意到他,他只得作罢。
“贵庄说话实在可笑。”仲孙忧并未被说退,他反而继续说道,“犬子与连兄一同来到贵庄,为的就是保护贵庄的夜明珠,他在庄中走动,不为熟悉地情又为何事?你们竟然还诬蔑他是贼偷,实在可笑。我剑宗堂虽在你们江湖上谈不上是什么名门正派,但夜明珠这种东西,到还未必能入得了我们法眼。”
他这话不仅数落了沉剑山庄,捎带连忆来庄都一起笑话了。
晏宏胜并没有说话,看起来他是的确生气了,只听他接着说道,“可眼下夜明珠的确不见,而贵公子也同时与那贼偷出现在本庄后庄之外,这要怎么说?”
“信口雌黄,这全凭你一个人说,你说夜明珠丢了就丢了?你说我儿子跟贼人在一起他就是贼?晏庄主,你说这话未免太毫无道理了吧!”
正是此时,突然有第三个人的声音传来过来,“仲孙堂主说的不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沉剑山庄一家之言,但凡是有第三人在场,不是被你打伤,就是被你诬陷为贼偷,呵,你沉剑山庄什么时候成了包青天?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由得你一家来判断?”这人说话声音虽响,但却不如仲孙忧来的浑厚。
仲孙孤临扭头看着温凉,温凉用口语轻轻地说道:“这人是忆来庄的庄主。”
仲孙孤临点了点头。
里面的话语又再传来。
“晏庄主。”仲孙忧说道,“恐怕这件事轮不到你来判断,吾儿是来的你家山庄,为的是帮你家做事,有人证有物证,吾儿的行李还在你家庄内,此事不容你来辩解。现在吾儿为了你家追捕嫌烦而在山中消失,难道你就不用负上责任?”
“仲孙堂主,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本庄弟子与忆来庄弟子在后庄明明捉到了你家儿子,而且亲眼看到他与一名酷似当晚来偷夜明珠的贼偷在一起,你怎说要我负上责任?”
“欸?晏庄主,这话你可要考虑清楚再说。”那忆来庄的庄主突然开口,“本庄弟子的确帮着你们捉到过一人,但他未必就是剑宗堂堂主的儿子,更何况现在你们连这个人都拿不出来,谁晓得是不是你们山庄弟子假扮的,贼喊捉贼?”
“你这话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