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出去看烟花了,安弥没去。
以前她很喜欢看烟花,现在不喜欢了,当年许彦洲如果没有为她放那场烟花,她不会被他打动,也就不会留安宁一个人在家。
而后来,许彦洲还每年都来红枫别墅区给她放烟花,他完全不会站在她的角度去想想,她到底想不想看这样一场烟花,只会一味做些自我感动的事,他烦人就烦在这儿。
安弥没出去,自然,陈聿也就没出去。
他走过来问她:“怎么不出去看烟花?”
“我不喜欢烟花。”
陈聿听出她语气里的抵触,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猜到她过去因为烟花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那玩意儿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他伸手抬起她下巴,“看我。”
“你也没什么好看的。”安弥拍掉他的手。
陈聿又抬手捏住她下巴,低颈凑近她说:“你这个人的嘴,也就喝醉了才会只说真话,明明之前你还说,你只喜欢我的脸,现在又没什么好看的了。”
“看腻了,”她挑衅道,“不行?”
陈聿漆黑的瞳孔里压出两分危险意味,“你再说一遍试试?”
安弥不仅说试就试,还一字一顿的说给他听:“看、腻……”
最后一个“了”字没能说出口,因为陈聿堵住了她的嘴,用一个来势汹汹的吻。
安弥瞳孔骤然放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接吻,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浑身如过电般的酥麻,就一瞬间,身体里如有实质般的电流带走大脑所有的思考能力,她愣在那里,任对方撬开她的贝齿,进一步攻城略地。
等她反应过来时,陈聿的舌尖已经长驱直入,霸道地扫过了她唇齿内的每一处。
安弥想推开他,可是根本推不开,他一手用力扣着她后脑,一手仅仅拦着她的腰,完完全全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手动不了,她就动腿,但陈聿下一秒便将她狠狠压在了墙上,腿也再使不出力。
陈聿继续重重地吻她,安弥几乎都要喘不过气。
肺叶里的空气仿佛被他抢夺殆尽,她分不清是因为缺氧而心悸还是因为这个吻而心跳剧烈。
外面放着烟花,她身体里也不停有烟花在绽放,完全不受自主意识的支配,腿也不受控制地发软,但她到底是要强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顺从的承受这个未经允许的吻。
她咬了他,用力的咬。
血液的甜腥味很快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然而陈聿竟还不停,像个十足的疯子,要吻她至死。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两个人都喘,声音大得仿佛整个偌大的宴会厅都能听见。
但凡有个人进来,一定能看见这边角落里吻得无比激烈的两个人。
不知过去多久,陈聿才终于松开安弥。
安弥已完全力竭,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聿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喘着沉重的粗气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话太难听是要被封口的。”
安弥还喘得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神狠狠瞪他。
陈聿唇角恶劣地咧开,语气也恶劣:“现在,你还欠我一次接吻。”
“还”这个字,他咬得极重。
接着,他又说:“下一次,是你欠我的最后一次,但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
安弥心头一怔。
被这样强吻,又再听到他这样嚣张的话,安弥以为自己会很生气,非常生气,但没有。
她的愤怒在刚刚那个几乎是互啃的吻里就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
这会儿,她还得假装生气来骂他,不过,她不用费这功夫了,苏芷伊很合时宜地打来了一个电话。
安弥接通。
“喂。”她声音还带着点儿喘。
“你跟陈聿什么时候回来?”苏芷伊问道。
“今晚上飞机,明天晚上到。”
“到了你先回公寓,然后给我打电话,叫上陈聿一起,有事跟你们说。”苏芷伊声音是异于平常的沉冷,说完还直接挂了。
听她声音和语气这么不对劲,安弥脑子懵了几秒。
感觉事态很严重的样子。
“她说什么了?”陈聿奇怪她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安弥抬头看向他,“她让我跟你回去之后在公寓等她,她有事跟我们两个说。”
“我们两个?”陈聿表情也变得疑惑。
安弥微眯眼,看他的眼神带上了探究。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陈聿问。
“你肯定干了什么。”安弥说。